涂家老祖声带受损无法说话，但从他讨饶的神情以及标准的跪趴姿势，不能看出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命都快没了，他向天道献祭，延年益寿又有何用？
重要的是先把命保住再说其他。
“你和鬼姥是什么关系？”
这是虞昭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
相较于前一次，如今的天朴子要多乖觉有多乖觉。
“鬼姥是我的师妹，其实说师妹也有些勉强，我们虽然在一起学习修行，并未拜师入门……”
天朴子和鬼姥果然认识，而且认识的时间不短。
两人是在筑基期时被人选中，被带到一处与世隔绝之地，与一众无门无派且无根基的散修一同修行。
只有达到考核标准的人才能离开，剩余的人不是死于修炼中途，就是无法达到要求老死在那里。
天朴子和鬼姥就是通过考核，才被允许离开。
但更为古怪的是，从他们离开后就没有人再联系过他们，也没有人要求他们做什么。
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又为何要教导他们修炼各种邪法。
花图听得直呲牙。
世间还有如此蹊跷之事。
费心费力将一众散修带去教导，还不求回报？
不是圣人，就是所求甚大。
花图严重怀疑是第二种。
虞昭则在回忆，前一世没有生过类似的事。
然后她眉心微微蹙起。
她好像没有太多的印象。
想想也是，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修真界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哪还有心思去留意他人的事。
而且她还不确定天朴子说的内容是真是假。
为了验证，虞昭动用了一些小手段，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天朴子没有撒谎，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群人。
只是天朴子当初从那个封闭的地方离开时，他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他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与信息。
见再也挖不出有用的信息后，虞昭一刀一个，送天朴子和涂家老祖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