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土生土长的刺城人。”闹事男子凶恶着脸说。
叶天悦不急不慢的又问:“好,我且不问你是刺城哪户人家,就当你是刺城人士,你既然是刺城,可曾离开过刺城去过别的城市?”
闹事男眼眸一沉,眼底多了一丝警惕:“叶六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在何处结识得本小姐?”
闹事男表情一顿,在叶天悦的脸上瞄了两眼,道:“叶六小姐是大周第一美人,小生曾慕名去参加诗会,有幸见过叶六小姐一面。”
“诗会?”叶天悦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是哪一场诗会?去年还是前年?你怕是不知道,本小姐我不爱读书,胸无点墨,连自己的名字也就勉强会写几笔,我身边亲朋好友皆知,我不爱去那种风雅的地方,自讨没趣!”
闹事的男子脸色一变,赶紧开口狡辩道:“我记错了,反正是在一场宴习上,我曾与叶六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那你是皇亲国戚吗?”叶天悦微微抬头,毫不留情面的反问:“你既然知道我是平昌侯府嫡小姐,又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我所参加的宴会,自然是非福即贵之人,才有资格收到拜帖。”
“你既然说是在一场宴习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而今你想不起来也无关系,你道上姓名,太子可派人立刻回京调查,但凡是参加过宴习的人,或是在宴习伺候宾客的家仆、婢子,也都是有登记名姓!”
闹事男显然有些被激怒了,烦躁的龇牙怒道:“叶六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旁边一妇人,抱着孩子也怒道:“对,你扯那么多,是想告诉我们,你背有平昌侯府,有太子殿下给你撑腰吗?”
叶天悦恼了,她扣住了靳舜的手,往一旁推开,然后大步走前,伸手指着那闹事的男子道:“他连在哪里见过我都理不清,那他又是如何在我入城后,第一眼就认出我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定京平昌侯府的嫡六小姐,还能准确的说出我的名字来。”
她声音响亮、犀利,足矣让在场的老百姓听清。
站在闹事男子身旁的老百姓们,下意识的转头看闹事男。
不过,老百姓们也仅仅只是疑惑,还未意识到更严重的事情。
叶天悦也知道,光凭这一点不足自证。
她站在靳舜面前,目光犀利的盯着闹事男:“我既然在你眼里是大周第一美人,你也倾慕过我,又怎会这么轻易就把初次见面的场合忘掉,这不合常理!”
闹事男脸色刹变,辩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们老百姓哪里像你们这些富贵之人,每日只要画个画,弹弹琴,谈谈风雅便能温饱,我们为了奔波生活,哪里记得清过往的事情。”
“所以,你不觉得很矛盾吗?”叶天悦眯起了眸子反问。
闹事男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自相矛盾。
而他身旁的妇人,更是用着诧异的目光看他:“你这口音听起来也不像刺城人,你是刺城哪户人家?你娘叫什么?”
闹事男哪里有什么娘。
他见众人看着他,心里一时慌乱了。
叶天悦沉着脸道:“既不是去年开春的诗会,也不是前年开春诗会,那便是三四年前以前,我才十一二岁,不过是一个还未褪去稚气的女孩儿。”
“与我现在这般模样和气质,不说相差甚远,也定有几分差距,可是你今日却在城门,一眼就认出我的身份,还用着十分肯定的语气,唤出我的名字,迫切的让众人知道,我是当今太子的未婚妻。”
“这件事情,怕不是你指使了那个孩子,栽赃到本小姐头上的吧!”
“不可能!”那孩子的母亲,当即怒吼:“我儿子不会撒谎的,他说当日给他馒头的人,便是你,你还特意吩咐,只给别人吃,就算……就算你无心害孩子,可你也不能害别人,这可是瘟病,瘟病啊,是会死人的!”
“那若是有心人,伪装成我的模样呢!”叶天悦也斩钉截铁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