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世面,也算是磨砺了。
南汐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他的手,又暗中拧了他的胳膊。
这可是刑部!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
李宁祁突然到访刑部,还是这副黑袍的样子,将一份礼堂而皇之送到了云齐的牢房。
他动用了血滴子在刑部中的眼线,做完这些事,又故意闹出动静,好叫自己亲自前来捉他。
若不是交手之际,这人掠过她的耳畔低吟的那“夫人”二字,恐怕现下,南汐就要真的把他当做刺客处置了。
“既是公事,我自然不想在榻上说,要不岂不坏了夫人的兴致。”
南汐:“。。。。。。”
他们屋内也是有桌椅的。。。
缘何这人只提榻上二字。
南汐看了看地牢入口的方向:“刚刚那些人皆是我的心腹,你的身份我会交代他们保密。你若是想亲自审问云齐,也不是不行。”
李宁祁却道:“我的礼送进去了,便不用再浪费时间了,不过今日我造访刑部的事,你不用拦,若是不让晋王那老匹夫知道我来了,恐怕他也不会轻易出手。”
“你是说晋王会派人刺杀云齐?”
李宁祁颔:“京都大街小巷里贴出来的密信真假参半,但这其中无一不把所有矛头引向太后,而今我又出现在了刑部,晋王这些日子忙着给自己那些好门生善后,正忙得晕头转向,便要让他知道,我来了。。。”
他是血滴子掌正,如今皇上已然出手,不同于盛丞相那个老古董。
李宁祁如何的心狠手辣,晋王自是明白。
京都血流成河,就是印证。
而那些贴的到处都是的“证据”,也是为了晋王能狗急跳墙,被逼出手。
云齐不会轻易招供,但。。。
若是李宁祁在刑部,晋王便会心有余悸。
流言纷纷,只要云齐再开口,太后必会有祸。
故而云齐。。。
非死不可。
南汐眸色一暗,冲着云齐所在的牢房看去。
“晋王怕是不会亲自出手,若是死士,只怕也寻不到证据。”
李宁祁淡然笑道:“只要晋王出手,无论成与不成皆可。”
那些刺客真能入地牢杀人,那只要将消息放出去,更是佐证了太后一手遮天目无王法。
若是他们闯不进来,李宁祁还是帮帮他们,只要云齐知道自己完全沦为弃子,自会开口说出真相。
南汐将手背在身后转过了身子,绛红色的官袍英姿飒爽。
“掌正大人捏造罪证诋毁当朝太后,可莫要被人捉了尾巴。”
李宁祁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夫人。。。讨口水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