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看见了床上的夫君。。。
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道:“帐外稍候,我马上出来。”
抓了几个活口,她决定亲自动手审问。
一个时辰过去。。。
若不是李星昀拦着,恐怕现在那几人已经没了人样。
她最是不愿滥用酷刑,但这一次!
十指染血,她歪着脑袋取过边上小吏递过来的帕子擦拭,将指甲之中的血污一点点全都抹去。
勾唇若是罂粟花绽放,狠厉暴虐。
“都吐干净了?”
那几个被钉在刑架上的人,由一开始的缄默到求饶到求死,现下恐惧得连连颔。
瞧着名单上的人名,南汐看向了李星昀。
“你亲自去将人送来刑部大牢。”
她这般生气,甚至于让自己去提名单上的人犯。
这是警告,是对自己,也是对晋王对太后的警告。
李星昀小声问道:“李宁祁他还好吗?”
父亲不认这个儿子,更是三番四次想要置他于死地。
而自己呢,与他之间恩怨纠缠不清。
兄长二字,像是淬毒的玩笑。
南汐是感念李星昀赶来相救之情,但她也深知李星昀性子温柔易心软,对待亲情更是容易没有底线。
故而要他亲自捉人,第一层意思确实是警告,第二层是希望未来能有机会划清他,救他。
“伤重未醒,但是星昀,若是他有事,即便背负骂名,我也会。。。”
话点到为止。
李星昀自然心知肚明。
谢家忠君爱国,身为谢家儿女,南汐不能枉费了祖辈用鲜血换来的名声。
但是李宁祁于他已然太过重要。
太后高高在上,是皇室,她想助皇上夺权,让她这一生困于高墙之内,再无权柄。
可若是他出事了。
自己如何还能清醒的谋划这一切。
南汐回到帐内的时候,李宁祁已经醒了。
她端着清粥放在矮几之上,又将帷帐掀起束好。
“折腾了一夜,你可饿了?”
李宁祁努了努嘴,南汐扬唇一笑,为他解开手腕上的绳子。
瞧着上头的红痕,她心疼的就要去掏怀中的药膏。
“你昨夜是做了什么噩梦,动弹的厉害,若是不绑起来,只怕这背上的伤口崩裂开来。”
李宁祁回想起昨夜的梦,刹那间呼吸一滞,心痛感再次袭来。
反握住南汐的手就要起身抱她。
只有将人揉进身子里,才算是真正摆脱了梦境。
这么一动,薄被本就盖得松垮。
李宁祁:“。。。。。。”
南汐:“。。。。。。”
她咳嗽了一声,道:“你烧出汗,若是捂着属实不好,我只好帮你擦了身子。”
李宁祁扬眉,任由着这人红了脸颊替他又重新拉了被角,又扶他起身,给他的腰间塞进一软垫,取过水来让他洗漱。
见人情况尚好,她俯下身子刚要将矮几上的粥捧起。
李宁祁却前倾了两分,伸手将她的手捉住:“很饿。。。”
南汐转了转手腕,挣脱无果:“既然饿了,那便赶紧放开我,我给你喂粥,御医说了,你高烧刚退,不能吃旁的荤辛之物。”
李宁祁靠近了两分,话音低哑,带着悠悠的蛊惑:“夫人。。。为夫饿了。”
南汐:“。。。。。。”
她不该现在就松开绳子的。
南汐有些后悔,就应该绑着他强行把饭塞他嘴里,好叫这不省心的夫君安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