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倾泄而出,取剑一把掀开了帘子。
听见响动,二人这才回了神,手牵着手站在一处看着他。
一阵冷风吹过,将李宁祁的墨吹得扬起,一张玩味扬唇的脸,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
剑尖指着李星昀的心口。
“我说过,会杀了他。”
南汐一步跨前,挡在了李星昀的面前。
“此事是我不对,是我未同你说清楚。我心中有他,若你执意要杀他,那便连我一同杀了。”
李宁祁阴沉沉的看着她,因着太过愤怒,反倒是冷嗤着笑出了声。
“你想同我说清楚什么?”
南汐有些无措,眼眸中的悲悯之色清晰无比的落在了李宁祁的眼中。
她这是在可怜自己?
可怜他的身世,他的遭遇,这才起了收留之心?
如今。。。
是腻了吗?
“我同他青梅竹马,曾经因着柳氏才生了嫌隙,但如今想来,终究是一时之气。你与我之间的一年婚约本就是儿戏,既然已经演了这么久,也该放手了。”
他双目变得通红,听着这些话一点点将自己灼烧干净。
握着剑的手更是用力。
声音颤,带了一丝痛苦的哭腔:“你说过,唯我一人。”
南汐有些不耐的垂了眸子,似是不愿李星昀误会一般后移片许,与他身子贴近在一处。
“不过是兴起的玩笑话,你既是血滴子掌正,怎还会信这些情话。”
李宁祁再也不想听了。
他仰天摇了摇头,阴恻恻的笑了两声。
目光森然,身上的黑衣几乎要融于这片夜色黑暗中去。
“我喜欢听这样的话,待我杀了他,杀了所有想同我抢的人,夫人。。。你再接着骗我可好?”
南汐忽有些嫌恶的拧眉:“何必强求?我本还想慢慢同你说,但你既然都看到了,那今夜便签了和离书吧。”
说罢,她从袍中取出一纸,就这么冲着李宁祁甩了过来。
李星昀开口道:“兄长本就是入赘,南汐心善,和离一事传出去便好听些,也不耽误兄长重觅佳人,若是休夫,便只怕兄长会受人指摘。”
李宁祁根本不去接那张纸,脚步向前,一手掐住南汐的咽喉,将人脱离两分后,青芒剑尖刺入李星昀的腹部。
冷彻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我同她的事,你开什么口。”
南汐一愣,随即痛苦万般的挣扎了起来:“你杀他便将我一同杀了,要不余生,我定然恨你。”
李宁祁手腕一转,那剑便搅着李星昀的伤口,痛得他再也支撑不住,跪了下来。
将南汐捁在身前,掐住咽喉的手向上强迫她抬起下颌。
“夫人可要看清楚了,我这一剑并不会让他立刻就死,会慢慢的浑身血液流光而死,这样死的人,全身毫无血色,再无姣姣容颜,你可还会喜欢?”
南汐挣扎着要出掌杀他,李宁祁剑尖横出,抵在了李星昀的脖颈之侧。
“夫人再妄动,便是要他即刻去死了。
我对夫人情真意切,便是强求又有何妨。”
说罢,他收拢了手,迫她转身侧头,低头去咬她的唇瓣,侵略般撬开牙齿,似要将刚刚那人的气味全都驱散。
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之中,李宁祁似是更加兴奋,嘴角溢出血来。
亲得她双唇上染满了自己的血,浓艳似火。
“夫人爱咬人啊。”
南汐攀上他的手:“求你。。。”
李宁祁一双眼无悲无喜的看向了地上咬牙切齿的李星昀。
“我可以救他,每日割下他的一片肉送与夫人好不好,夫人不是喜欢他吗,那便好好珍藏。”
南汐用力一咬他的虎口,手腕用力一挣,别过他手中的剑,反身刺向了李宁祁。
剑。。。
从胸膛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