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绾舟没好气地剜了那婢女一眼,但终是不敢违逆晋王。
柳府已然靠不住了,李星昀又对她无半分柔情,即便她日日上书房请茶问安,也不得见他一面。
唯有晋王看在她腹中之子的关系上,对她尚可。
应氏看着那席华丽衣裙消失在房门口。
心中悲凉,一股气血上涌,便咳嗽了几声。
秋雨急忙给她顺背,而后便想出去叫府医。
应氏拉住了她的袖子:“不用,不过是口气没有顺下去。”
柳绾舟提代笔的事,便是想说嫁进来的秋雨并非书香门第,对柳家世代门楣实在不配。
又举起来柳问得罪百官之事,便是提醒那将军府亦是风口浪尖,柳府若想明哲保身,实不该与他们交往过密。
她话语挑拨,一点也没有过往的那些温婉柔情。
应氏很是失望,当日,让她不可结亲,便已然知晓,这个女儿。。。终是白养了。
外头,马鸣声起。
街上似乎嘈杂一片。
柳问刚想开府门,被李宁祁止住:“府内有亲,我前去看看就好。”
南汐站起取剑跟了出去。
相隔不过半条街,一个人影摔倒在地,仍在声音洪亮地怒骂着那些拿着剑的人。
他似乎喝得烂醉,语调都有些颤抖:“大胆贼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杀我?活腻歪了不成。”
那为的黑衣人哼了一声:“平陵侯,要的便是你的命!”
说罢,那染了月光的剑朝着他的咽喉而去。
平陵侯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将他一个人引到此处,但他暴喝一声,拍地而起,横扫一脚,狠狠的将那迎面而来的凶徒当胸踢的倒飞而出。
却因为醉酒无法支撑平衡,踉跄了两步后移,后方的一个黑衣凶徒将刀横劈而上,眼瞧着就要砍刀。
李宁祁左脚掌在地上猛力一踏,身子轻盈跃起,折下树上一节树枝,单手夹住,蓄力转腕,那树枝飞击而出,直直插中凶徒的手腕而出。
那厮嗷叫一声,手中的刀“咣当”掉落。
他咬牙怒目欲泣血,上前就想拼尽全力抱住平陵侯给边上的同伴争取时间。
但时机已过,南汐已然赶到,横拉一掌,那人立刻身子栽歪倒地,滑行飞出,直到撞到一旁的墙角落下无数瓦砾灰尘。
平陵侯腿上的血潺潺而流,支持不住,双膝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李宁祁衣袂飘扬,猎猎作响,在寒风凛冽之中一个旋身轻飘飘落在他的身边,一手扶起,另一边出手,将欺身而上之人的脖颈生生掐断。
一脚踩在那尸体之上,他仿若星空夜幕之下的一尊杀神,让那些黑衣人脚步微顿,不敢上前。
李宁祁扬唇一笑,在周围的人硬着头皮围将过来的时候,背手摸向后腰匕。
既然要杀人,便杀个痛快!
南汐折了一人的手臂,夺了他的刀后,手腕一翻,刀刃脱手而出,寒光没入那为凶徒的身上。
血溅当场!
她疾步而出,几个瞬息,便挡在了李宁祁身前,而刚刚,他刚将匕插进一人的咽喉之中。
扬眉拔刀,二人背靠背靠在一处。
“受伤了?”
李宁祁莞尔,收了手上的力道,眼尾瞥见那姗姗来迟的京兆府尹差役。
“夫人。。。侯爷有些沉。”
平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