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章听了莫启哲的话,道:“拉萨?哦,我明白了,原来中原管这里叫拉萨啊,好名字,好名字!”
莫启哲笑道:“不是中原人管这里叫拉萨,是我顺口说的”
溪章忙道:“莫大王随口一说,就说出了这么个好名,真不愧是万王之王啊!那这名字更好了,我看等以后大王占了这里,就把逻些城改名为拉萨城好了!”
摇了摇头,莫启哲心道:“吐蕃马屁真是不比中原马屁差啊!这溪章一听我是莫大王,便马屁飞来,看来他能当上匹播大酋长的将军,靠的不是会打仗,而是靠的奉承功夫!”
莫启哲脸上露出不快之色,溪章还以为得罪了大王,不敢再拍马屁,退到一边,为他那块草场担心去了。
一名骠骑兵从后面赶上来,道:“都元帅,咱们的战马有不少倒毙了,好象是中毒的模样!”
“嗯?中毒?难道是逻些人知道我们要来,所以在水草中下了巨毒?”莫启哲吃了一惊,这得多少毒药啊,再说自己是带兵从沼泽里绕过来的,又不是从正常行军道路来的,逻些人怎么可能有时间下毒呢?
骠骑兵道:“不象是人为的,好象是战马吃了某种有毒的草,所以才死亡的。可每匹马都吃了草啊,有的就死了,有的就没事,会不会是水土不服啊?”“马也会水土不服?”莫启哲搔了搔头,道:“也许有这个可能吧,我不太清楚。溪章,你过来。”
溪章应声赶忙又过来了,莫启哲问道:“你们吐蕃草原是不是毒草甚多啊?”
“是啊,有毒的草多了,不知大王问的是哪种?”
“有没有一种草,本地马吃了就没事。外地马吃了就死的?”
溪章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道:“好象没有吧。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种草,长在地上的时候是没毒的,可一旦枯萎或是被人拔下,它就有毒了,所以牧民在放牧时要掌握时间。那草枯萎时就不到有它生长的地方放牧。”他向后一指那已经离得很远的大沼泽地,道:“那沼泽地里就有这种草,这时节它刚开始枯萎,所以尽管那里水草茂盛,现在也没牧民放牧。这就是我们走了一路却没见到其他牧民地原因!”
莫启哲双目放光,问道:“你可知这种草叫什么名字?”
“赤毒草!”
骠骑将领听到这种草的名字,一齐欢呼起来,终于找到它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逻些竟找到了这救命的良药!
莫启哲开心地叫道:“回去回去,去那大沼泽找赤毒草去。那个明教的名医呢,快点叫他过来,给我配药去!”负责整军的韩企先忽然道:“逻些城的人发现我们了,有一支军队正向这边奔过来!”
莫启哲道:“不管他们,咱们先去找药,等老子病好了,再跟他单挑不迟!”
骠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向来路驰回。他们走了。可赶来的逻些士兵却不肯放过,拼命打马追赶,在后面大吵大嚷,让骠骑兵停下。
这时离大沼泽已经有了好长一段路程,根本就不可能说到就到。后面追兵又急,莫启哲心中怒火升腾。他身体虚弱多日,好不容易有了医治地良药,岂肯放弃。莫启哲把手举起,对士兵们道:“暂时停下,打一次伏击战,把追兵消灭掉!”
逻些城四周群山众多,骠骑兵找了座较高的,他们不象吐蕃兵那样在山顶设伏,那样只能阻击敌人,打退进攻,却不能把追兵大规模消灭掉,是以骠骑兵翻过大山,在山脚下列阵杀敌。
逻些军队见骠骑军消失在一座大山之后,心里便明白,入侵之敌是要打伏击了,领军的将军对这种战斗以前遇到过,见骠骑兵翻山,他并没有让军队蜂拥而上,而是叫逻些兵分散开,拉长战线,快行上山,不给骠骑兵备战的时间!
逻些士兵没有带盾牌,要是山上忽然扔下大石,他们还真难抵挡,士兵们心中惴惴,深怕骠骑兵发动袭击。可直到山顶,竟发现山上空无一人,骠骑兵都跑到山下去了,逻些将军心中欢喜,看来对方不会用兵啊,竟把这么好的阻击地点放弃了,太好了,俯冲下击,一定可将敌军全数消灭掉。
向山下望去,逻些将军见骠骑兵列出了三个大阵,两翼人少但偏前,中间人多,稍微靠后,还在山脚前留下了一小块地方,可能是要做为战场吧!将军把大刀抽出,对逻些士兵叫道:“佛祖保佑,敌人领军地是个新手,我们可一击必胜,给绵达将军报那狼狈逃命之仇!”
逻些士兵尽皆大笑,绵达将军狼狈逃命既不是头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果每次都要由咱们为他报仇,岂不是要累坏了大伙!
将军大笑道:“话说多少都只能听声,只有战刀才能把胜利带给勇士!兄弟们,这就下山杀敌吧!”
逻些士兵大概有两千,比骠骑兵少一些,但占据了有利地形,他们相信胜利必定属于自己!呐喊着冲锋下山。也不知骠骑兵是被这凶猛的冲锋吓傻了,还是根本就是傻子,见逻些兵冲下来,竟没动地方,都呆呆地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逻些将军狂喊着挥刀下山,冲在第一名,他要亲手砍死最前面的那名入侵者,把勇士的光环戴到自己的头上。一般来说,跑在最前面地,往往第一个死掉,这话用在这将军身上一点不错!
在逻些士兵冲到半山腰时,一支冒着烟的火药箭奇准无比地射向逻些将军,将军马上功夫了得,估计他骑马的时间比走路地时间都多,见箭射到,他侧头躲开。左手一探,竟抓住了火药箭的箭尾!
一阵欢呼震天动地的响了起来,逻些士兵齐声喝彩,将军不但箭射的准,空手夺箭地本事同样也不小,真不愧是逻些城中的第一武士!
将军看向手中的火药箭,咦。这是支什么箭啊,怎么上面有个大筒,筒上还有根点燃的细线,嗤嗤冒烟,这究竟是个啥玩意?将军心道:“不如我把它收好。回去研究一下这支奇特地箭,说不定以后我的箭术会更上一层楼!”还没等他想清楚呢,火药箭的药引燃完,这个奇怪地大纸筒爆炸了,砰的一声大响。把将军地五指尽数炸掉,飞散的箭尖箭杆等物,全部击中将军!叫都没叫一声。逻些将军便从马上掉了下来,尸体顺着山坡滚动,摔得不成*人形!
山下地莫启哲拍手赞道:“英雄,真是个英雄!竟敢用手去接火药箭,我可真是佩服他啊,他要是本事小些还好,没接住还能保住条小命,可惜他本事太大了。硬装神抓手!怎么样,这回真成英雄了吧!”
骠骑兵给了逻些军队一个下马威,随后大批火药箭飞上山去,炸了个满山开花!逻些兵在将军阵亡后,气势大减。他们也知道了火药箭地厉害,谁也不敢再伸手去抓。当然他们也没那本事!
快马向下俯冲,冲到半路,想停都停不下来,逻些兵大急,对方照这样射下去,自己这方都不用等冲到山下,就得全部阵亡啊!再怎么说,也得让我们杀一两个敌人吧,这回竟连敌人的跟前都没到,就要一起去见佛祖了!
冲在前面的逻些兵没法停住战马,只能任骠骑兵射死炸死,可冲在后面的逻些军倒是勉强停住了,但这时他们也已经快冲到了山脚。山脚处全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逻些兵尸体,原来骠骑兵留了这么个地方,不是用来做战场地,而是用来装尸体的!
幸存的逻些兵好不容易停住战马,转头逃走。莫启哲命令道:“抓活地!”
看了半天热闹的骠骑兵开始行动,两翼靠前的骠骑兵纵马前冲,休息够了,这回正好轮到他们发威了!木合它尔提着狼牙棒,大叫道:“你们这帮贼厮鸟,快把脑袋伸过来,给你老子我拍拍!”
曹天峰叫道:“老木,长学问啦,我记得你以前只会骂王八
“只有俗人才骂王八蛋,比如说你!”
骠骑将军们一齐出手,他们抓小兵当俘虏,可是太轻而易举了,木合它尔每打掉一个逻些士兵手里的兵器,都会把他从马上拎起来,砰地往地上一扔,那逻些兵登时就会晕过去,后面的骠骑兵就会把他抓起来,连劝降都免了!
“不许放走一个,全给我抓活的!”这声命令一下,将军们都吃惊地回头看去,原来这不是莫启哲下的命令,而是他身边的小温熙!
莫启哲笑道:“你怎么啦,这些日子一直不开心,为啥今天这么兴奋?”
温熙伸了伸舌头,道:“这些天你时好时坏,我很担心,所以才不开心,可今天终于找到了那种草,你就要治好了啊,我心里一高兴,就忍不住叫了出来!这也不能怪我,我平常在你身边,光听你下命令了,自己也想试一试,可好象较果不太好啊,没人听我地!”
“他们要是听你的,那效果才真的不好哪,岂不成了乱行军令!”莫启哲也是心情愉快,他好久没开玩笑了,都是因为胸口的伤势,现在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本性。一举马鞭,莫启哲叫道:“不许放走一个,全给温熙抓活地,她要从中选一个做老公!”
骠骑兵哈哈大笑,嗷嗷怪叫着,要把剩下的零散逻些兵抓住,有地逻些兵马好,能逃得远些,骠骑兵开弓放箭,把逻些兵的战马射倒,再上前把他们抓住!
绑好俘虏,拉到了莫启哲的跟前,木合它尔对温熙道:“原来姑娘要选丈夫,那好得很啊,这里男人众多,你随便挑!男人三妻四妾多了,你是女中豪杰,不妨也弄个三夫四公。老公、中公、外加个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