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懒啊,还不起来,比我还懒。。。。。。”沈时青用湿毛巾给秦柏言擦着脸,“胡子都长出来了。。。。。。再躺下去,头也要长了,我可不帮你理。”
“秦柏言,你还欠我一个婚礼,还欠我一次蜜月,怎么可以和我求完婚就躺在这里。。。。。。”
“今天齐老先生来看你了。。。。。。”
“公司一切都好,你受伤的消息封锁的很快,你不用担心。”
沈时青戴着口罩,直到整齐都要把口罩浸湿,才肯罢休。
大概是在监护室理说了太多的话,所有的表达欲都已经消耗完了。
出了监护室的青年便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只呆呆的坐着。
秦柏言昏迷的第五天,公司内部似乎有所察觉,多了些异动。
而那只活在旁人嘴里的老秦总,也就是秦柏言的亲生父亲也出现在了监护室的门口。
这是沈时青第一次见到秦致和。
秦致和与秦柏言,某个角度看上去,相似度颇高,仿佛便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不过,秦致和的那双眼里不单单只有着天生的威慑力,还带着几分浑浊。
男人的鬓角稍稍有些白,眼尾处也掺上的几条不浅的皱纹,但精神头很好,嗓音也很是洪亮。
“你就是沈时青?”秦致和盯着眼前瘦弱的青年,“有2o了吗?”
沈时青这才将游走的魂魄拉回来一点:“我今年已经23了。”
“噢。。。。。。”男人这才缓缓将眼神挪开,看了眼监护室的玻璃窗,“昏迷多久了?”
跟在后头的王途上前:“五天了。”
秦致和:“脱离危险期了么?什么时候能醒?”
王途:“脱离了,医生说什么时候能醒……说不准。”
“庸医。”男人捋了捋身上的西装外套,重新将眼神投落在青年身上,“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个小伙子。”
沈时青不解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对秦致和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秦柏言和他不睦已久,两人算的上是水火不容。
大多数豪门的关系,即使再相看生厌,总归也还是见面三分情。
但秦家父子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谁都在往死里整对方。
男人微微弯唇,冷冷笑了两声:“不然,我还真是差他半步子呢。”
“老秦总,先生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王途已经听出了秦致和的弦外之音。
这是想着趁boss病要boss命啊。。。。。。
“他把我逼到国外去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是他老子。”秦致和的语气里戴着几分怨怼,眼里也冒出一点火星。
沈时青见状,堵在监护室门前,眼里满是警惕:“你想干什么?”
“小伙子还挺护着他的嘛。。。。。。”秦致和也不生气,反而扬唇,眼角的皱纹加深,“我没这小子这么狠,你放心。”
“不过。。。。。。公司那边。。。。。。你们最好早点想好应对方法吧,我可不会等他醒了再动手。”秦致和又看了几眼沈时青,再转眸看了眼玻璃窗,“这小子不是说看不起我为了个女人和他作对么,现在自己不是为了个小男孩躺在Icu里。”
男人的神色复杂,沈时青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