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视线里映进室内顶灯的护眼色灯光还有秦柏言那张冷峻的脸。
眼睛一时无法接受强光的刺激,微眯着,眼角又滚下几颗热泪,一直往下滚,从下颚至侧颈。
“送给我的?”男人有些艰难的开口,像是从酸涩的喉间挤出来的。
青年的眼睛更红了,不光是眸中哭红了,眼周一圈都泛出淡淡的红色。
“嗯。。。。。。”因为哭过的原因,沈时青的鼻音有些重,“在商场里挑了好久。。。。。。觉得这两条都很适合您。。。。。。”
两条。
秦柏言提取关键词。
“两条都是给我的?”
青年微微点了点下巴,垂下眼角:“它们有点。。。有点贵,所以我现在没钱付租金了。”
关键是。。。现在有一条还弄脏了。
真的好心疼。
秦柏言:“为什么给我买礼物?”
这个问题,沈时青一时间竟回答不出。
为什么?
其实也没为什么。
他只是想让秦先生开心而已。
男人眼中的风暴似乎终于暂歇:“我以为。。。你是送给那个老板的。”
沈时青吸了吸鼻子。
他送给季则这个干什么?
季则难道每天打着领带在厨房里转悠吗?
就算要给季则送东西,他也应该是送个围裙什么的吧。
送领带。。。。。。让老板拿着去绑蛋糕吗。
“不是。。。是送给您的。”他实在搞不懂秦先生为什么这么想。
青年的声音有些哑,唇瓣和脖颈处皆是一片殷红。
那件浅色睡衣的领口也早已被扯开,露出青年锁骨下的一点肌肤。
是雪白色的,与锁骨之上的殷红形成鲜明反差。
使这抹殷红愈醒目,甚至是惊心。
秦柏言低眸,视线从青年的颈上转移至手中那条纯棉的波点领带。
领带上沾着青年的眼泪。
男人用指腹轻轻抚过湿润处。
热泪的温度早已降下,变得冰凉。
“是不是不能戴了。”青年又吸了吸鼻子,鼻尖也变成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