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温起到舒缓的作用,火辣辣的手背渐渐在水下变得平静。
季则也在此时拿着烫伤膏进来:“我这有药膏,先涂点上去,没起水泡吧。”
秦柏言握着青年的手腕,并未抬眸看一眼说话的人:“先冲水再用药。”
似乎并不是和季则说的,而是在告诉青年。
沈时青抿唇,点头:“好。”
季则的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那对有缺损的眉微微拧紧,收起药膏:“你冲完,等会来外面涂药。”
说完,男人便掀开后厨厚厚的门帘离开。
只剩下秦柏言和沈时青两个人。
手背在流动的冷水下痛感减弱许多,流水声哗哗哗,沿着青年的手背往下坠。
沈时青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将视线落向身边的男人。
秦柏言只是握着他的手腕,眼神落在青年红的手背处。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冷静的异常。
几秒后,男人用空闲的那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不知给谁拨通电话。
“准备一只烫伤膏,马上就要用,让徐天来公司,我的办公室。”
沈时青竖着耳朵听。
徐天就是总在秋园照顾他身体的那位徐医生。
烫伤膏肯定是要给自己用的,找徐医生过来肯定也是因为他。。。。。。
青年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不用麻烦徐医生,小伤。。。。。。烫伤膏,这里也有。”
如果不是自己记忆错乱的话,他记得几分钟前,季则刚拿着烫伤膏来过。
秦柏言并没有理会青年的所言,没有听到一般。
大概就这么又过了几分钟,秦柏言将水关上,牵着青年往门外去。
男人就这样牵着青年,不容置喙的从店前离开。
季则追上前:“你要带我的员工去哪?”
秦柏言依旧没有理会季则,推开门前的把手。
沈时青对着季则做了一个拜托的姿势。
男人这才没有继续阻拦,眼中泛起波澜,停在原地。
青年被强硬的牵着往秦氏的方向去。
秦柏言的腿很长,步子跨的也大,沈时青在后头跟的很辛苦。
“秦。。。秦先生。。。。。。”沈时青试探性的唤了唤男人的名字。
嗯,还是没理他。
一直等到了办公室,秦柏言才开口说话。
但也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的徐医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