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使两人此刻位置暧昧,身体不断在摩擦,可他的眼睛是冷的。
这种淡淡的,因为某些话题充满疏离的眼神,让她瞬间没了很多安全感,有种恐惧失去他的慌乱。
明雀读懂了娄与征表情里的潜意识,于是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题。
她立刻凑
()得更近,笑着掩饰:“我就是随口一提,毕竟谁想得到你妈妈那么优秀呀。”
“那么出名的大作家呢。”
明雀搂着他的腰,闻了闻他胸膛皮肤上的花香,抬眼撒娇:“你又偷用我的沐浴露。”
“怎么叫偷用?”娄与征勾起唇,低头凑近她,暧昧提醒:“每次做完洗的时候,不都是一起用么。”
他偏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下,舌头探进去尝了尝她嘴里的芒果甜,低声问:“生理期,完了么。”
明雀脸颊扑热,搂着他的脖颈,任由他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抱起来放在盥洗台上。
双腿夹着他的劲腰,她羞着小声喃喃,“……昨天就没了。”
默许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娄与征压着她,明雀背后抵上镜子,仰头承受他的热吻,舌尖被他带来的残存的漱口水清冽辣到。
镜面背后的平行世界,他们仍然在缠绵。
因为知道聊到了他不想说的话题,所以明雀很慌,心有后怕,怕他不高兴,所以比平时更热情,更主动。
她将小手化为柔软浮云,在他的身上游走摩挲。
主动往下去招惹他逐步复苏的迅猛灵魂。
或许,娄与征突然开启的激情,也正是想找一种恰到好处的方式,将这个让两人都多少有些僵硬的话题自然渡过去。
十指相扣沉浸在情-潮的馥郁中,自然就不会再想起这些了。
九点钟,夏末秋初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剩下的水果只能等夜深了之后,小情侣胡闹完,闲下来再享用了。
…………
下午的工作还是以在外面为主,忙完了会展厅里面的事,明雀就被前辈安排到外面准备活动结束的送客服务。
活动结束后,所有宾客疏散,她和同事安排引导客人离开。
所有事都忙完了,还剩下收尾工作。
明雀坐在外面的迎宾处整理东西。
她手里整理着材料,有些走神,思绪全都被刚才在隔壁展厅看见的关流筝所占据。
就像本以为永远不会再和娄与征产生任何交集一样。
相对应的。
她也以为,不会再在生活里遇到关流筝。
明雀松口气,想着还好只是台下看见她,而不是她看见自己。
这样基本也等于没有遇见过。
娄与征的这个母亲。
比他还要可怕。
更可以说是……城府颇深,身上所谓的人情味真假参半,令人不寒而栗。
她低头收拾工作材料,这时一阵脚步声靠近,伴随着几个人的谈笑声。
就在这群脚步声正要经过她的时候,那副嗓音响起。
“哎,你不是……”
明雀心底猛激,手指一抖,僵在原地。
她缓缓抬头,对上几步之外特地因为她而站住脚步的,关流筝的目光。
她身边的男人笑着问:“流筝老师,您认识的人吗?”
“是我儿子以前的朋友。”
关流筝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笑得温和,却也意味深长:“我和这姑娘有几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