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果傻眼了。她下意识地抬头看老师，却正好对上了梁蓉阴沉的脸色。
方小果抽了口冷气，慌忙用脚碰了碰温陌。
她压低声音：“梁老师在看你。”
“嗯。”同桌闷闷地带着倦意的声音传来，但是她并未抬头。
梁蓉深吸一口气。
本来她听了其他数学老师说温陌做卷子得了满分这件事，她就心存怀疑。
现在她几乎是确定，温陌怎么可能是个好学生？
连续请假，作业不写，上课睡觉。
哪儿有一点学生的样子！
梁蓉翻了白眼，对这种学生，她早就放弃了。
没有人打扰，温陌这一觉睡得格外香，格外饱。
等她心满意足地醒来，抬眼便看到温紫苏无语的脸。
“祖宗，起来吃饭了。”温紫苏有些郁闷，“我本来过来，是想看你每日‘快乐’的学习，谁知道你大睡特睡！”
“笑话没看成，反倒是给自己找个破差事。”
温陌勾着唇，起身拍了拍温紫苏的肩膀：“要不我是你师父呢？”
她顿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倒霉蛋今天没来学校？”
“倒霉蛋？”温紫苏一脸迷茫，“谁啊？”
温陌轻咳一声：“祁归。”
“他啊？今天确实没见他。”
温紫苏轻啧一声：“你管他干什么？小陌陌，你什么时候会关心其他人了？”
她美眸中带了几分戏谑：“怎么，穿了一次婚服就让你这个千年铁树开花了？”
温陌微微一笑：“你要不要先给我解释解释，那位‘跟踪狂’是怎么回事？”
温紫苏笑容一僵：“我错了。”
她撇了撇嘴，迟疑了一下，神情中带了些认真：
“师祖说过，天生阴体之人若与你结为道侣，可助你修炼。”
“说真的，你要不试试？我看这太子爷未必对你没意思。”
虽然她对异调局的人没一点好印象，但是看祁归对她师父的那个样子，分明是有点意思。
就是祁归这人身份太过复杂，若是跟他在一起，只是祁家那复杂的关系，她师父估摸着都会烦死。
温陌神色淡淡：“麻烦。我靠信仰力也可修炼。”
温紫苏微微耸肩，意料之中。
地面忽然震动了一下。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灵气波动的地方。
那是后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