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好药和包扎好。
年轻的助理站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小妹妹,我给你报警吧。”
她高中的时候不喜跟人交流,自卑,又胆小,染着黄毛的坏孩子闻着味就来了。
欺辱她,把她按在厕所里,往她头上滴胶水。
她报告老师,校领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些学生的家长都有背景,口头上道歉,私下里,威胁她的父母,让她的父母失去工作。
毕了业才逃出那个恶魔窟窿。
顾锦笑道,“姐姐,我没事,我这个是被人绑架了,被歹徒伤的,不是被校园霸凌的。”
她一开口,顾锦就知道她被误会了。
助理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不是就好。”
顾锦抬头,乖乖道,“谢谢姐姐。”
助理莞尔一笑。
嘶
“爷爷,你慢点。”顾锦不满的嘟囔。
老医生哼了一声,“你这丫头,马上高考,怎么还能经历这么多磨难。”
顾锦笑笑,比起上一辈子,她很知足。
从医院出来,顾锦打车回了紫金苑。
走到楼底下,老人围成一团嗑着瓜子,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紫金苑都是附近的职工,白日里也都是一些带孩子的老人,这些老人东家长西家短的,她们的消息比情报组织都灵通。
顾锦有意听两耳朵,放慢了脚步,刚靠近,就被一个相熟的老太太叫住了。
“阿锦,快回家,你妈被欺负了。”邻居彭阿婆喊道。
彭阿婆的儿子是兴华的老师,儿媳是上市公司的职工,她退休后就来到紫金苑来给儿子儿媳看孩子。
顾锦听得云里雾里,“被谁欺负了?”
彭阿婆语气着急,“你爷爷奶奶来了,说什么拆迁款,还带着哼哈二降,说是你妈不把钱吐出来,她们就不走了。”
顾锦明了,顾家来人了。
“谢阿婆。”顾锦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陆老师不容易啊。”彭阿婆叹气。
其余老人摇头,轻叹口气。
别人家的事,她们也不好插嘴。
刚走到口,就听见里边震天的吵闹声。
“陆禾,这房子买的时候老大拿过钱,你凭什么不给钱,你好歹是知识分子,还不如乡下不认字的媳妇。”
“你儿女双全,有好的工作,凭什么不分给我。”
“二婶,这房子有我们的一份子,你不该独吞。”
“二媳妇,我大孙子马上结婚了,连彩礼都没有,你拿着钱给你儿子女儿买房子,你良心呢。”
“儿媳妇,老大要的不多,二百万,你就分给他们二百万。”
“陆禾,你不给钱我就不走。”
哐当
瓷片摔在地上的声音。
顾锦推开门,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地板上是摔碎的碗和瓷器,还有顾教授养的绿植。
原木色的地板上堆着卷着的铺盖和凉席,茶几上放着一堆锅碗瓢盆,沙发上堆放着男人女人的衣物。
看来她们已经住过一夜了。
陆禾先注意到门口的女儿,抹干净眼泪,“阿锦,你怎么回来了。”
顾锦小心的不去踩那些碎裂的瓷片,走进去,宽敞的客厅里站了七八个人,变得拥挤起来。
“回房间做作业去。”顾期接过女儿的书包。
“不许走,你女儿接受好的教育,住几十万的房子,用的都是贵的,让我们的孩子住大街,有这样的吗,陆禾。”王菊崩溃的坐在地上大哭。
陆禾捏了捏眉头,“大嫂,这件事跟阿锦有什么关系,阿锦和子意用得好,穿得好,是我和老顾赚的,你和大哥没本事,怨我和老顾吗?”
陆禾一夜没睡,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