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面浅了不到三分之一,北野宫守推开甚尔先生的手,“饱了。”
吃饱喝足的小钱包打了个哈欠,半阖的蓝色沁出几滴泪珠,像是透澈湖中捧起的水珠。
天与暴君把喂得饱饱的小钱包圈进怀里,一手端起尚有余温的粥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甚尔先生。”
正在把玩着小钱包柔软发丝的伏黑甚尔感受到脖颈间轻微的拉扯,顺从地低下头。
“我有东西想要交给甚尔先生。”
一只机械不知从哪蹿了出来,两个节肢尖尖夹着一个信封,把信交给北野宫守后迅速消失在房间的阴影中。
伏黑甚尔:。。。。。。
算了,和小钱包在一起就要习惯这种无处不在的小虫子。
北野宫守递上了信件,表面依然一脸淡然,内心略有些忐忑。
伏黑甚尔接过信件,精心誊写的字迹十分华美,天与暴君仔细打量了一番挠了挠头道:“写的什么啊?我看不太懂。”
北野宫守:!!!
失策了!应该用更简单一点的语法!
伏黑甚尔摸了一把微微炸起的亚麻色发丝,不在意道:“你念给我听吧。”
北野宫守侧头望向男人眼底的那一片浓绿,褪去了麻木的平静,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初见时的那一片废墟中已经悄无声息地生长出了什么东西。
他倚靠在宽大的胸怀里,低哑而缓慢地阅读着,这封迟来的,再一次的隐晦告白。
伏黑甚尔静静听完了。
“并不是不喜欢海底,那里很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奇形怪状的鱼。”
北野宫守顿住了,不是不喜欢海底,这意思难道是,不喜欢他?!
小钱包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去。
伏黑甚尔把下巴抵到小钱包的头顶,柔软的发丝骚弄着他嘴角的伤疤。
“我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的烂人,自私又贪心,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简直和猴子一样,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难道是这副身体吗?”
“并不是的,甚尔先生。”
北野宫守连忙摇头道:“也许一开始是,我不能放任一个完美的实验体从我面前离开,但是后来我发现,甚尔先生一点也不完美,因为甚尔先生和我太相似了。”
伏黑甚尔吃惊道:“你怎么可能和我一样!?我被禅院那帮垃圾隔三差五暗算,你连咒术界都说灭就灭。
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日本,到现在连国字也认不全,可是你什么都知道,全世界好像没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可能。。。”
“可是我不懂什么是感情。”
伏黑甚尔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注视着小钱包的眼睛,分析着他这句话的背后含义。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优秀以外的课业评价,但是议长大人总是对着我叹息。
议长大人说我的基因非常特殊,不应该存在这样感情缺失的问题。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存在的必要性,却也在议长大人的叹息中觉得没有感情的自己是残缺的。
我一生都在追求着完美的东西,直到我看到了甚尔先生,完美的身体与残缺的心,正如我的渴求与内心。”
小钱包的眼睛里泛起温和的涟漪,仿佛融化的冰泉,清冽而沁人心脾。
“我对甚尔先生一见钟情了。”
“。。。。。。”
伏黑甚尔把整个脸埋到了小钱包的怀里,裸露在外的耳垂悄悄泛起了薄红。
【2】
第二天傍晚,光怪陆离的逢魔时刻。
港口Mafia全体成员整装待发,迎接着两位特殊的客人。
重新带上choker的伏黑甚尔底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