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东嘿嘿一笑:“你都知道你是我老子了,我还怎么拿那些钱?
再说了,这些年你们花在我们姐弟三个身上的,我们心里又不是没数。”
陈建国笑笑,这小子还算是有良心。
1988年除夕,两个饭馆正常营业,饭馆其实没什么人,倒是住宿还有那些为了生活,为了家庭四处奔波的人在住。
除夕夜,饭桌上坐了一大桌子人。
陈建国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在队里说起来前后快二十年了,但好像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雁过看似无痕,却早已经刻在他的心上。
窗外大雪纷飞,他看着春节联欢晚会,看着看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昔日那些战友,现在已经在各自的领域拼命奔波。
过了这个年,他也得坚强才行。
窗外张灯结彩,鞭炮声来连连,室内喜气洋洋,阖家欢乐。
这一刻,陈建国觉得,就算残了,生活也没有那么糟糕。
他爱的人,爱他的人,都还在。
年夜饭结束,赵二蛋和张喜娃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放炮。
房间里,田文君已经帮陈建国按摩完了。
她的手,长时间用热水浸泡,看着比以前粗糙了不少,陈建国心疼。
凌晨一过,落雪纷飞,整个县城都安静下来。
田文君躺下后,腰背酸疼。
陈建国将她揽进怀里,一手摁着她的后腰窝。
田文君看着陈建国的下巴,忍不住趴在他身上去亲他。
说起来,自打他去参加特种兵选拔后,到他负伤回来,两人就没干过那些事情。
田文君想他,医生也说,多做那些失去那个,会刺激他的神经,对他双腿恢复有益。
田文君想起来,她趴在他身上去亲他。
陈建国脑子都是嗡嗡的。
田文君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以前都是你主动,这次,我主动好不好?”
陈建国一双眸子似是在喷火。
田文君的嘴唇吻上他炙热滚烫的嘴巴。
这一刻,陈建国有些委屈。
他以为,她是嫌弃他的。
他知道自己站不起来的时候,其实有想过离婚。
可是,他舍不得。
哪怕是死皮赖脸,也想跟着她。
陈建国拥紧了她,一个大男人委屈得红了眼眶。
田文君一改以往的娇羞,她一点点引导,一点点靠近。
夜很漫长,但对陈建国来说,生活好像才刚开始。
这天晚上,两人一改平时老套的姿势,都是田文君带着陈建国引导。
陈建国感觉血液都在逆流。
夜深人静,室内是两人粘腻暧昧的交缠声。
田文君的热情,让陈建国几乎癫狂。
小别胜新婚,两人十指相扣,抵死缠绵。
陈建国想,他终于可以抱着媳妇睡个懒觉了。
1989年六月,陈建国依旧站不起来,但他的腿有了知觉。
这天,田文君早上醒来,就觉得晕乎乎的。
她起床的时候,眼前一黑,趴在床上好半天才挣扎坐起来。
靠在床头的陈建国一脸担心。
“媳妇,你怎么了?”
田文君莞尔一笑,在他嘴巴上深吻一下,柔声道:“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有点晕。”
陈建国自责,肯定是他拉着她闹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