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结果便是又吵又闹,砸这个砸那个,二楼被他ga0得乌烟瘴气,凌乱不堪。你自是心里冷笑,谁弄得便谁去收拾,你才懒得管冷处理对他这种人是最好的方法。
待到消停下来,他似是也很为难的样子,露了几个说是什么“买卖”、“生意”之类的字眼,还让你不要担心,妨碍他的事自会有人处理。
你才不愿意知道他在外面都g些什么,只希望他别再去做那些偷j0狗的g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哪天真能逃离这里,你绝对毫不犹豫。
你坚决不让他出去,约翰便急得在房间里打转,面容扭曲,手足无措。
这让你不得不惊异,外面到底什么事这么x1引他?
“让我出去吧,好不好?克莱尔?我是真的有急事!很重要的急事!”他抱住头来回踱步。
“什么急事?”
“不是和你说了吗!”他明显急躁,“生意,很大的生意!你根本就想象不了!”
你嘲讽道:“多大的买卖,你连这家店都看不上?是私自偷拐别人家的奴隶吗?”
他脸se青一阵白一阵,骤然不语。
过了片刻。
“总之,你让我出去,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又是这样,这种高深莫测的话语。约翰是,索恩也是。
你闭眼。良久。
“最后一次。”
你缓缓说。
“下次我不会再管你了。记好。”
你转身出了他的房间。
那天夜里,辗转难眠。
半开半合的纱窗,透着点零星的月华,悉数洒落在窗沿及盆栽中的水仙身上,皎明又圣洁。
睡意全无,你下床走至窗边,低头拨弄水仙的花瓣,绵绵密密地想着事情。
突然,你动作僵了僵。
从你这里到二楼的楼梯廊道间,顶层的木板发出被人踩踏才有的咯吱声。
正常情况下,落脚抬脚会有两道声音。
而刚才那两道声音之后,又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一片阒寂。
心脏霎时间紧张得砰砰直跳,你僵立在原地,细细辨别着响动。
还是什么都没有。
刚刚是木头的空响吗?
你去桌上点了油灯,持着暖h的光亮,打开另一扇窗,探出身去,看向二楼约翰所住的房间。
那里,窗户大开着,白se的布帘被风吹得肆意飘摆,猎猎作响,几乎可以窥探到房间里的摆设。
月光照在露天的一大片空地上,廊道间则陷入完全的黑暗。
你穿着白se长睡裙,迟疑地推开门,站在檐下,用油灯照亮那片黑暗。
错觉么?
总感觉方才二楼的窗前,有一道黑影闪了过去。
正紧张着,身后突然传来“簌簌”的声音,你惊得颤了一下。回身,是屋顶鸦雀飞起的落枝声。
你不敢再走近。
回了房间,你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动也不敢动。
一夜无眠的结果就是,白日里你顶着眼下的乌青,撑着下巴回想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后怕,甚至有些恐惧晚上的到来。
然而越这样想,太yan似乎b以往落得更早。
残月升起,挂在蓝黑的天幕中,半点星子都没有。一切的情境好像都在仿刻昨晚一般。
你侧身躺着,头枕在弯曲的右臂上,两眼睁得大大的,感受着平静中可能会有的细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