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你眼前的,是他右侧腰骨以下的皮肤。然而明显的是,那里分明有半个印记显出来,像是被烙刻下的,在一片baeng的皮r0u上突兀着。
略微像方形,刻着一串字母,带着浓重的焦黑的颜se。疤痕已经凝成r0u痂,印子周围则是暗红se,微微肿起,好似被刻意锐化一般,看起来有些骇人。
“这是······”什么?
你的视线仿佛被那一块印记锁住,像是僵住了一般。
脑袋里模糊了片刻,不知怎么,之后却突然闪过那天在奴隶市场时,看守人不明所以的言语。
印子。
奴印。
两者在你脑海不断交织着,以前所有的线索好像草蛇灰线般浮出来。
你断断续续好像有些明了。
是不是······当时他说的印子,指的就是这个奴印?
从前从未接触过这些奴隶交易时的黑话,你还天真得以为是什么胎记疤痕之类的,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现在一想,似乎这样,一切才更加合理。
为什么索恩明明身t健全、相貌出众,那位男绅却不愿买走他,直到最后被你捡了便宜?仅是因为腿伤?
不,不可能。
与此相同的,他之所以会出现在下等交易的奴隶市场,也就能解释得通。
而一旁,索恩的神se渐渐冷凝。瞳孔的颜se深深的,好像平静无澜的阔海之下正汇聚着一场大风暴似的。
半晌,他才轻轻开口,伏下身子,在你耳边低声呢喃。
“之前你在发现我发se不对时,是不是就在想,我可能是个贵族,对吗?”
“······”
不理会你的回应,他继续说,“没错,我是。”
“而且,”他朝你耳边吹了口气,如情人般耳鬓厮磨着,“你也没有看错,这就是奴印。”
“被烙上奴印的人,皆是j1any1n、嗜财、贪赌、杀人成x的亡命之徒或背信弃义的叛国者。生前,身t就应该遭受万人践踏,si后,肮脏的魂识还要恒久地沉在地狱里,受尽业火折磨。”
“人人唾弃他们,对他们避如蛇蝎,这片大陆上的所有国家都要驱逐他们。”
“我就是其中之一。”他一边说着,越凑越近。那声音像慵懒倦怠的巨蛇盘绕,一下一下地勒紧,捆绑住你的思绪。直到感觉到一阵温软而陌生的触感袭上,“怎么样?克莱尔,害怕吗?”
像是猎物终于掉进了诱捕许久的陷阱里,那薄薄的唇畔随即抿住你的耳垂,牙齿坏意轻咬着。
“嘶······”你小声呼了出来。
你只感觉耳边su麻麻的,还隐隐带着微痛感。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等等!你好像也没有表现出对奴印有多惶恐的态度吧······
印上奴印之人虽是罪大恶极,但你作为穿越人士,前世的经验和价值观让你难以对这里的认知产生相同的共鸣。再者,德克逊和奥德拉都是边陲分化出来的蛮荒小国,正统的神学观和有罪论并不怎么被他们奉为圭臬。
反而是弥撒帝国。作为莫斯大陆上曾经统一过的王朝,历史底蕴极为厚重。据说那里等级严明,贵族和平民不可同阶而语,奴隶更是被视为牲畜一般。人人都尊有信仰,神权几乎能与王权相并重。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据说。
然而现实是,弥撒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且不说光是弥撒的疆域就有如何扩展,因德克逊和奥德拉居于蛮荒一隅,与弥撒之隔,万丈天堑深峡,急流怪沼,还有大片的原始丛林,在通讯尚且落后的当下,交流实在甚微。
你从未出过奥德拉,对弥撒帝国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据说。在这种传言中,那遥远的国度被神圣化,甚至蒙上了一层暗se的面纱。
或许,索恩是弥撒帝国的贵族?你暗忖这个可能x。
“怎么样?可笑吗?”索恩离你耳边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冷冷地吐着字,“一个贵族被刻上耻辱的奴印,丢尽家族和王室的脸面,他竟然还没有羞愤到去自杀,而是遮遮掩掩地活着,像一个真正的奴隶一样,乞求别人的赎买,畏畏缩缩,终日要看主人的脸se行事。”
“你说,这样的我,怎么还不si呢?”
“我怎么还有脸活下去?”耳边是他的嗤笑声,极度嘲讽。
你突然感觉心脏揪扯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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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pc端登不上po,所以只能在手机上粘文,是真的令人绝望。放弃删空格了,排版应该会很丑,大家见谅tat
那语气里满含的绝望和y暗听得人胆寒。
你其实很想问他,为什么要用si去轻贱自己,就因为一个什么破印记?
然而嘴略微张了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相处了这些时间,没人b你更能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何缘由被刻上奴印的,难道有这个印子的人都一定要去si吗?
这都是些什么逻辑?
这种思想,恕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苟同。
然而,当你近在咫尺感受到那种被长久浸在灰暗和消极中的情绪时,好像自己也被感染了一样,头脑晕沉沉的,浮躁感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