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野终于忍不住挑眉:“您救了我,便已足够了,这又不是您的错。”
江见寒一顿,又找出了个借口,道:“你是我门下弟子,你遇着此事,我本来就该——”
秦正野:“我是您门下弟子,我不愿师尊为我犯险。”
江见寒:“……”
可这不过只是江见寒一时托词,是他用来让秦正野同意他做法的理由,他非要去做此事,不是因为内疚愧意,也不是什么师徒情谊,他很担心秦正野,这不安与情感,是如今的他,绝不能用简单几句言语来描述的。
他若需要说服秦正野,便不该胡乱编造,扯出些他自己听来都觉得奇怪的理由,越是如此,他越应当直言,干脆将自己心中的真正想法告诉秦正野。
江见寒抬眼瞥了一眼龙尊与相澈,这两个老东西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自己应该避嫌的想法,就这么站在边上听他二人说话,还越听越来劲了,江见寒连在一人面前直言心中想法都困难,何况这里还有三个人?
可这就不是应该想办法逃避的事情,秦正野就从不会逃避,若他连这么几句话都说不出口,那待到将来,他若还有其他话语想要愚秦正野说,他总不能全都藏在心中,只让秦正野一人热情主动,而他却连半句话都不谈吧?
“你入溯回阵时,以为自己的仙骨便是代价。”江见寒深吸了口气,说,“你都不曾犹豫,如今轮到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拖延。”
秦正野:“您与我不同,我知道您一向看重此事——”
“哪来什么不同。”江见寒道,“你已救过我一回了,现在总轮到我来进这溯回阵了吧?”
秦正野:“……”
秦正野稍稍动了动,朝江见寒这边走了几步。
江见寒心中一惊,他知道秦正野这人,情绪只要一激动,便总有超出江见寒所想过于热情的举动,不是扑上来抱住江见寒,便是要同酥糖一般与他撒娇,这种事情……江见寒是很乐意接受,只是现在他们身边可还有两个看戏的老东西,秦正野就算想表达他心中激动,他们也得到只有两人相处时,至少身边不能是这两个张嘴便让人厌烦的老东西。
江见寒紧张清清嗓子:“今日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是要这么做的。”
秦正野又朝他靠近了两步,江见寒不动声色再退后一些,又飞快瞥了龙尊与相澈一眼,龙尊面上的笑意已很明显了,相澈却像是在观察他们,看看龙尊再看看他们,那目光中满是困惑,只像根本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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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野略带些可怜语调:“师尊……”
江见寒板着脸:“莫要同我撒娇,既已应下了,接下来便准备吧。”
秦正野以极低的声音说:“我就知道。”
他这声音极轻微,几乎不可察觉,江见寒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去听秦正野后头的话语。
秦正野小声道:“我在师尊心中,果真就是不同的。”
江见寒:“……”
江见寒停了许久,还是僵着身子,轻轻将手抬高了,拍了拍秦正野的头,而后便飞快将手缩了回来,继续维持着他一派高冷的师尊模样,转向龙尊道:“既然要用溯回阵,那便与我一道去见我兄长吧。”
龙尊这才笑吟吟说:“谁说要用溯回阵了?”
江见寒一怔:“……不是你说的吗?”
可这话一出口,他自己也不由有些沉默,龙尊确实未曾说过此事,所有与溯回阵有关的猜测,不过都是江见寒自己的猜想。
龙尊只是告诉了他溯回阵的代价,之后的一切,不过都只是他自己的无端猜想。
但龙尊与他说了那么多话,分明就是故意要将他的思路引到此处来的,若他们根本用不上溯回阵,龙尊又何必反复去提这件事?
“我说过,溯回一阵,若谈本源,还是出自龙族。”龙尊说道,“短寿之族学东西时只学皮毛——”
他对上江见寒的目光,觉得江见寒好像不喜欢他这么谈论其他种族,便清清嗓子改了口,道:“以往蓬洲尚与我族交好时,曾观过龙墟之中的诸多阵法,他们将这此阵学了回去,名为溯回,可却已与龙族之中的阵法不同了,我方才也说过,蓬洲这阵法,说是重启倒还差不多。”
江见寒已不免有了些不耐,蹙眉道:“长话短说。”
龙尊道:“重启费时费劲,既然要从头将所有事都重历一遍,代价自然极大。”
江见寒:“那你们龙族的阵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