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
灵剑又开始发抖了。
它抖得整个浴桶内的灵液都在颤动,好似在与江见寒朝夕相伴这么多年后,他终于在今日,认清了自己主人的真实面目。
秦正野已有些看不下去了,若说他方才还有些因为灵剑而吃味,那如今他心中只剩下了同情,他甚至想为灵剑说几句好话,道:“师尊,您对您的剑灵,未免有些——”
江见寒:“不许提这两个字。”
秦正野:“……”
“我正要努力忘记……”江见寒回眸瞥一眼秦正野,觉得正事紧要,他有些局促将置物袋一一取出放在桌面,不安道,“我有要事与你说。”
秦正野看江见寒在桌上摆出一排置物袋,心中有些困惑,可他还是将后头的话语咽了下去,走到桌边,道:“是,师尊?”
江见寒:“我……”
秦正野正目不转睛看着他。
()“我方才……”江见寒颇为困难吐出几字,“离开了……一趟。”
秦正野:“是,弟子知道。”
江见寒:“……”
不行,江见寒说不出口。
不过是为秦正野买了少少一点儿贺礼罢了,他却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极出格的事情,他实在不好意思启齿,不知嗫嚅几回,最后也支持将那些置物袋一股脑全都在了桌上,板着面孔,冷冰冰道:“你自己拿回去看吧。”
秦正野不明所以,好奇询问:“这么多东西?师尊,这都是什么?”
江见寒:“……”
多什么多,哪里多了?
他欠了秦正野五年生辰,如今略微补偿一些,当然……当然也很正常了!
秦正野:“您方才离开,是为了这东西?”
江见寒:“……”
秦正野见江见寒不答,干脆顺手拿起离他最近的那个置物袋,正欲打开看一看江见寒交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江见寒却猛地按住他的手,直勾勾盯着他,再度强调:“回去再看。”
秦正野一怔,点头。
他一一收起江见寒给他的这些东西,正欲转身离开,忽又想起一事,匆忙将自己已为江见寒准备好的明日的行囊取出来,放在桌案上,道:“师尊,这是我为您准备的东西。”
江见寒此刻心中紧张,生怕秦正野自他的神情中猜出自己的交给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便沉着脸色收下,一本严肃同秦正野颔首,道:“好,你回去吧。”
他看秦正野同他行礼后要走,江见寒突兀地又补上一句:“今日好好休息,不必再过来了。”
秦正野一怔:“是。”
江见寒强调:“有什么事,明日清晨再说。”
秦正野:“是,师尊,明日我会来请早的!”
江见寒:“……”
江见寒摆了摆手,按下自己心中只因秦正野这一句话便被调起的喜意,让秦正野赶紧离开。
其实他心知自己不必如此,秦正野的房间就在几步之外,只需片刻后,秦正野便会知道江见寒究竟在置物袋中都放了些什么东西,他再怎么隐瞒,不过也仅能瞒过这短短一会儿的时间罢了。
可这些话语堵在他喉中,就是不能出口。
他以往从未发觉,自己原来是这么一个要面子的人,他既想对秦正野好,又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些太过直白,不符合他师尊的身份,可他确实又是极为期待秦正野看到贺礼后的反应的。
江见寒只能等在屋中,待秦正野走后,他想秦正野看到那些东西后,应当会通过玉符与他联系,他又将玉符取出,摆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默声盯着玉符看,万般忐忑又期待着秦正野的回应。
短短片刻功夫,江见寒焦躁不安,觉得自己好像等了许久,才见桌上的玉符不住泛光,是秦正野给他的传讯。
江见寒方忍不住微微弯起唇角,定睛朝玉符一看——
等等,这小子是不
是和掌门师兄学坏了。
能用文字传讯说清的事情,他为什么要传形与他交谈啊?
江见寒都说了让秦正野今日不用来了,既然要以玉符传形,那与直接过来又有什么区别?
江见寒匆匆按下玉符,权当自己没有看见玉符闪动,绷着脸坐到一旁去,既好奇秦正野想与他说什么,又不愿直接拿起玉符同秦正野说话,好在那玉符的闪动很快便停了下来,江见寒才稍稍松下一口气,桌上的却又微微泛出微光,是秦正野传讯,给他发来了几条文字讯息。
江见寒又等了片刻,这才假装不经意一般拿起玉符,打开秦正野给他的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