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罗霄就是朝他们进的货。”景辛给出了自己的猜测,“说不定那个液体就是产自这里。大家互通有无。”
“他们不会觉得彼此是异端吗?”
“或许金子不是异端就行。”
“哈,这里的住户并不爱钱,他们明显热爱积分胜过金子。金子都叫教主拿走了。”钟泽说:“而教主只需要贩卖一个概念,就哄骗这些人替他免费劳动。”
“也不能说教主完全只是贩卖一个概念吧,他还是有看家本事的——那棵树,别家就没有。”
“这倒是,这年月邪教竞争也很激烈。”钟泽试探着问:“如果我把那棵树砍掉,或者一把火烧了会怎么样?”
“被数万教徒杀死,或者杀死数万教徒,你选一个?”
钟泽想了想,“我哪个都不选,我选择回去睡觉。”
“嗯,我陪你。”
钟泽装作没听到,心想今晚上房门肯定上锁并用椅子抵住。
回到住处,上夜班的丁姐还没回来,薛逸还在充电。钟泽又累又困,洗洗就趁早睡了,并且睡前如之前所设想的一般,用椅子抵住了门。
虽然这招对景辛没用,但好歹是个警示。
钟泽仰躺在床上,舒坦的长舒一口气,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不是认床的人,但是也没想到居然能睡得这么好,而且似乎他做了一个美梦,因为天快亮的时候,他是被自己笑醒的。
虽然不记得梦的内容,但那种快乐的感觉萦绕着他。
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了房门外有脚步声走动,但是他不想睁眼,心里想着再躺五分钟,就五分钟。
忽然,他感到自己旁边的位置沉了下去,接着就感觉有人抱住了他。
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景辛,郁闷的说:“我再睡会。”
自己真是想多了,什么摆放椅子是警示,人家根本不当回事。最近真是给他好脸色了,瞧这得寸进尺的。
景辛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脖颈说:“薛逸又在充电了。”
“哦。”
“我也要充电。”抱着钟泽这块电源不放。
钟泽受不了了,挣扎从他怀里出来,抓起枕头按在他脸上,“我会让你意识到氧气更珍贵。”
“谋杀亲夫。”虽然被“谋杀”中,但“被害人”显然很快乐,笑个不停。
一闹腾,钟泽也没睡意了,郁闷的跳下床,走向了卫生间,等回来的时候,景辛还没走,躺在床上玩着枕头,扫了钟泽一眼,“你这睡衣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