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磁性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了谁。
直觉告诉谢澜之,秦姝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对他很重要。
秦姝斟字酌句,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的,从她红唇间吐露出来。
“谢澜之,如果你信我,现在就去把秦招娣抓起来,如果她离开营地,你们今晚不要有任何行动。”
“她的姘头跟河对面的某些势力有联系,如果那些人事先有什么准备,这或许是一个陷阱,你们会得不偿失的。”
秦姝没时间去想,说出来的话,该如何圆过去。
因此,谢澜之用那种探究、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时候。
秦姝又下意识补了一句:“我不希望你出事。”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慌,眼底闪烁着紧张与不安。
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谢澜之,把这些情绪变化,都清楚看在眼中。
他什么都没有问,而是扬高声音喊道:“阿木提!”
“澜哥?”
站在门外的阿木提,倾身探了探头。
“都听到了?你亲自去抓人!”
“收到!”
阿木提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远了。
秦姝瞪圆了眼睛,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口。
“他、他就站在那里偷听?”
她惊悚慌乱的表情,落入谢澜之眼底,矜冷脸庞浮现出轻浅笑意,稍显即逝。
“阿木提是我的贴身警卫,在不安全的情况下,不会离开我超过十米远。”
“……”秦姝有种微妙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的存在就是不安全的因素。
谢澜之墨色眸子凝着秦姝,放柔的嗓音,轻缓地问:
“你还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秦姝想了想,觉得话说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要隐瞒的。
“那个叫昂拓的,这个人的名字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一听就是奸邪狡诈之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他活捉回来,接受咱们的审判。”
秦姝记得前世,拍出来的影视大火。
折磨死无数战士的昂拓一角色,被人恨得咬牙切齿。
就这,导演还说拍出来的,不敌现实残忍的十分之一。
私心也好,讨公道也罢。
秦姝想要那个逃亡了十多年,才被内陆抓到的畜生,能尽早接受审判。
谢澜之眼底的探究深了几分,声音却温柔如水:“好,竭尽所能,把人给抓回来。”
“还有,你等等我!”
秦姝捏着脖子上戴着的金龙罗盘,转身往卧室冲去。
她刚进去不足三秒,就拿出一个暗绿色的锦盒。
“这个给你,保命用的。”
谢澜之接过做工小巧,不足半个巴掌大的锦盒。
眼见他要打开,秦姝伸出手阻拦:“别打开,见光后药效会快速流失。”
谢澜之捏着锦盒的手紧了紧,意识到里面是很珍贵的药。
他慎重地问:“这药在什么情况下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