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也没听说皇上有给离府赐银箭!”
“你算什么东西!”离渊瞥了一眼易姑娘,声音都要结出冰了,“皇上做事也要知会你们么!”
这话,可给易姑娘吓得不轻!
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参她们易家一本,易府定会重责。
想到这儿,她白着脸,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花芊芊已经不想与这几个人挣这一时气,起身走下楼梯,对离渊道:“我有些乏了,咱们走吧!”
离渊淡淡地扫了楼上的几人一眼,再看向花芊芊时,眸里都是宠溺的柔光。
他轻轻颔首道了一声“好”,随后又招来了掌柜的,低声道:“以后有衬得上她的首饰直接送去离府。”
掌柜的听了离渊的话,激动得连连向离渊行礼,“好好,小老儿一定照办!”
说完这话,掌柜的恭恭敬敬地将离渊和花芊芊送出了铺子,这才回来招呼花舒月等人。
文姑娘站在楼上瞧着花芊芊和离渊乘坐的马车走远,气得直撕帕子。
“一个罪臣之子,得意个什么劲儿?真是什么牛皮都敢吹!居然说他们离家在伴驾之列!”
易姑娘心有余悸地走过来劝道:“你跟这种人置个什么气!过几日就是冬猎节了,到时候他这谎话就不攻自破,看那时花芊芊还要找什么借口遮掩!”
花舒月和花景义自然也是不相信离渊的话的,不过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掌柜的在一旁给这几人挑选东西,垂着头不敢作声。
刚刚那位爷,可是能买得起六万两头面的主儿,他可不觉着那位爷是个为了过嘴瘾而随意吹牛皮的人。
不过他可不敢与这几位姑娘胡说,这京都里最忌讳的就是话多,他一个小掌柜的,谁也得罪不起!
花景义瞧着花芊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中竟涌起淡淡的忧伤。
芊儿从前见到他,总会围上来问东问西,可现在,她竟连一句话都不愿与他多说。
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匕首,可那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他把那匕首还给了芊儿。
花景义有些失落的表情被花舒月看在眼中,她心里有些慌,忙对花景义道:“二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景义回过神,轻声道:“月儿,你与文姑娘和易姑娘一起再转转吧,我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了。”
说着,他解下了腰间的荷包,本想交给花舒月,可发现这荷包还是芊儿绣给他的。
他轻抿薄唇将荷包收了回来,转身对掌柜的道:“月儿看中了什么先挂在账上,回头我叫人来结。”
说罢,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巧容阁。
花舒月站在窗口瞧见花景义骑着马朝着花芊芊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指甲都要陷进掌心里了。
……
离开巧容阁后,离渊并没有带着花芊芊回离府,而是带着她又去买了许多胭脂水粉、衣裳料子等等,这才调转马头打道回府。
马车上,花芊芊忍了一路,最后还是开了口:“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