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犹豫道:“主子,要不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进宫吧。”
主子已经连着赶了几天的路,他的腿才刚好,阿多真怕他因劳累旧疾发作。
离渊却是摇了摇头,既然选择回到京城,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他朝着离府的方向望了一眼,既然没办法割舍掉,那就牢牢地护在手心里吧。
阿多也不敢多劝,只能备了马随离渊一起进了宫。
只是到二宫外,阿多便被皇城的侍卫拦了下来,两名羽衣卫引着离渊去了御书房。
已经是二更天,皇上还在御书房里看着奏折,听见海公公的禀报,他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了桌案上。
又从罗汉榻上走了下来,扶着腰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让他进来吧。”
海公公应了声是,忙将离渊请进了御书房。
进门后,离渊便向皇上行了君臣之礼,“微臣离渊,拜见皇上。”
皇上摆摆手,“起来吧,不必多礼。”
待离渊起身后,皇上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一转眼,你已经这么大了,上次与朕相见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
好啊,这次回京,就莫要再去北疆受苦了,你皇祖母念叨朕好多次让你早点回来,她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离渊的父亲和皇上是亲兄弟,他的祖母,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离渊点头应道:“渊儿早就想回来陪在祖母身边,奈何身子一直不好,耽搁了时间。”
听闻离渊说他身子不好,皇上挑起粗重的眉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皮肤确实要比常人苍白很多,关切道:
“哦?是生了什么病?现在可好些了?”
皇上的话音一落,离渊又跪了下来,“微臣今夜来见皇上,一是来向皇上报平安,二也是来向您请罪的。”
皇上捋了一下胡子,坐回罗汉榻上,故作不解地道:“你把朕说糊涂了,你们父子替朕守着北疆,是大奉的功臣,何罪之有?”
“微臣其实已经回京一段日子了。”
这件事,皇上若是想查,很快就能查出来,不如他提前告知。
皇上眸色微变,没有接话,而是让离渊继续往下说。
离渊也不隐瞒,将他身中奇毒之事告诉了皇上,并说因怕路途中再遭人暗算,所以才迫不得已用了离家大郎的身份,提前归了京。
皇上听了离渊的讲述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是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对朕的侄儿动手!”
他不仅不能责怪离渊,还得想办法澄清绝不是他动的手。
“海公公,速去将章太医和陈太医传找来,给渊儿瞧瞧!”
站在门口的海公公闻言,忙让身边的小太监去传话。
皇上看着离渊还跪在地上,忙道:“你起来吧,这事朕不怪你,朕定会把给你下毒之人找出来!
你也不必担心,章太医和陈太医的医术都十分高超,他们定会治好你的病!”
让海公公给离渊赐了座,皇上又与他聊了一些北疆的情况,章太医和陈太医便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