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咬着牙,表情郁结:“祖母,你不知,不知。。。。。。下药那晚,与谢南知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我啊!!!”
“什么?”
老夫人眉梢一抖,惊的起身。
沈留白深埋心里的秘密宣泄而出:“我中途离开,再进去时,她已经被。。。。。。那晚,她失了清白,珠胎暗结。若不是孙儿当机立断,及时处理了那个孽种,侯府的血脉早就被她混乱了。她太脏了,孙儿不愿碰她。”
“那章哥儿?”
“他是我与晚晚的孩子。”
“。。。。。。”老夫人吸口气,竟不知沈留白背着自己做了这许多,“你起来说话。”
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揉揉跪久的膝盖,气愤道:“祖母,这件事藏在我心里五年,实在委屈,不愿看她失贞的面容,才以支援北疆的借口带晚晚离京。”
老夫人叹气:“也太冒险了,战场凶险,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要祖母怎么办啊。”
“祖母放心。”
沈留白得意一笑:“我并非真的去打仗。”
“进入军营后,次日我便借口押送粮草,假装遇袭,受了重伤,与晚晚在乡下躲了三年。直到大战快告捷,才返回军营。”
“这样一来,我不必吃行军打仗的苦。”
“还有了好名声。”
老夫人赞许道:“还是你聪明。”
她琢磨着:“晋王凯旋,圣人必犒赏三军,我这便上奏,借这个由头,请圣人封为你为世子。”
心头重石落下,老夫人松弛下来。
问起沈留白的打算,“那医女低贱,配不上你,不过看在她是章哥儿生母的份上,敕封之后,找个机会,抬为贵妾吧。”
沈留白却道:“晚晚是章哥儿生母,孙儿不忍她做妾。”以妾为妻,在本朝,是重罪。
老夫人脸色大变:“不可!谢南知休不得!”
沈留白:“孙儿并非要休妻。”
老夫人松口气。
下瞬,
整个人身上寒津津的。
沈留白说:“人有寿数,等她故去,孙儿定八抬大轿迎晚晚入府,娶为正妻。”
话虽没有说明,但老夫人却听明白了,她瞪大了眼睛:“你。。。。。。你。。。。。。”半晌,摇头,“不行,太冒险了,万一被谢国公府抓住把柄。。。。。。”
“孙儿行事,祖母放心。”
“可是。。。。。。”
“祖母,”沈留白反问:“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那贱人玷污我永安侯府门楣?”
“。。。。。。”
沈留白老夫人思忖半晌,叹气:“永安侯府还需她撑着,章哥儿日后也要靠她周旋筹谋,此事急不得。”
这些道理,沈留白明白:“孙儿能等。”
说了好一会话,又接受这么多爆炸消息,老夫人面有倦色:“这段日子,让林晚晚暂住永寿堂。”
与祖母交心后,沈留白整个人都松快了,马上着人收拾永寿堂偏殿。
管家很快带着消息来南芜院。
“少夫人,老夫人感念林姑娘救下世子,将永寿堂偏殿拨给林姑娘住。”
谢南知“嗯”了声,并不意外。
上辈子,老夫人也是如此安排,永寿堂的门一关,他们祖孙三代,偷偷摸摸共享天伦之乐。
这辈子?
休想!
她吩咐管家:“林姑娘初来乍到,衣物方面定有所短缺,命成衣铺王掌柜家娘子入府,给林姑娘量身,裁几身衣裳。”那王掌柜家娘子啊,是个大嘴巴。
管家应声离开。
翠浓秘密去了晋王府,院里的丫鬟婆子们也都去领赏了,院里只剩一个洒扫的小丫鬟扫着落叶。
秋风吹过,一片枯叶落在小丫鬟发梢。
她抬头摘去。
一刹那间,谢南知心头一震。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