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忌
“为什么?陛下虽然很不信任靖公也很不宠爱靖公,但是靖公这人,他比别人心底里坚硬,很多做不成的事情,靖公去办,就能办成,而且靖公这人次次都不计较得失,反而陛下更加以为,靖公是个好骗的莽夫。此外,母以子贵,子以母贵,静嫔的身份,是宫中最低的。陛下因此觉得,让靖公来掣肘誉王,是个很好的举措。”
次日清晨,程知忌来到萧选跟前,对萧选说
“陛下,臣有一事,想和您谈谈,希望各位回避。”
萧选挥挥手,身边的人全走光了,留下自己和程知忌两人,萧选便道
“程知忌,朕创业的时候,你就是朕的锦囊,但是朕有时候也没有听你的话,你这次,要和朕说些什么呢?”
程知忌对萧选道
“陛下,您现在已经知道了誉王从江南道搞来了两百多万贯的钱财,可是两百多万贯,从盐商那里勒索而来,可是以誉王的性格,他恐怕还会拉拢回这些盐商的人心的,您是不是要多派悬镜司去观察一下誉王的情况?”
萧选犯难了,他说
“誉王要是知道了朕在偷偷查他,那是不是太对不住他了?”
程知忌说
“现在只有悬镜司可以偷偷查人,夏江,他是听您的!您说怎么做,夏江他就怎么做!绝不含糊,九安天翔军固然能打,但是他再能打,也没法过悬镜司这一关,现在的悬镜司,发来的邸报,多多少少都有些想找人麻烦的意味,所以他们不能闲着。”
萧选道
“你认为,誉王犯事了?”
程知忌道
“天下这么大,犯事的并不是只有誉王,只是誉王这次作为监察御史,他做的事情很特殊,这些江南道的盐商,如果不好好处理,恐怕对朝廷的影响很大啊。”
徐维濬带着“败军”回到了长沙觐见马瑛,马瑛说“这仗,咱们算是赢了七分,输了三分,你太过谨慎了,把两万兵马的军费全部用光了,现在想打钱仲天也难了,如今萧景桓建立了九安天翔军,钱塘出了数艘四百料战船,恐怕接下来有的打了。”
马瑛又说
“我听说萧景桓勒索了盐商一大笔钱,这是个机会,我们应该派双刹帮的人去三吴,跟他们谈妥,这样我们就可以进一步攻下江南了。”
徐维濬道
“嗯!大王所说极是,我这便派人去办。”
梅长苏听说了萧景桓在江南的所作所为,他找来回到仁玉铁铺的方玉城,对方玉城道
“玉城,你带点人北上,去三吴,我们拉点盐商办事,记住,萧景桓的脾气我很清楚的,他说是勒索这些盐商,实际上他背地里不知道许盐商一些什么!所以这些商人之中,也不乏不满落魄之人,只要找到这些人,然后把他们拉拢来钱塘便是,要是谈成了,那就是好事了!”
江南的盐商除了胡古被勒索了二十五万贯钱财以外,他还被授予了江南道盐铁副使的职位,但是有一位捐献了八万贯的盐商极其愤怒,他叫做孙孝仁。
孙孝仁自认为祖上显赫,他认定自己是孙权的后代,因此也应当有门荫待遇,可是这一次,萧景桓却让他担当临溪县县丞,他认为自己应当道海盐县或者是盐官县任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