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说什么?”顾清洲感觉自己的听力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会听不懂管越说的话?
什么叫苏峙要被调到乡镇中学了?一般来说,只有犯了重大错误的老师才会被调去乡下,基本上还是有偿补课居多。苏峙一个体育老师,怎么会犯这种类型的错误?
“啊,小顾哥,你不知道啊?也对,这段时间你都请假了。我以为这么大事,苏老师会跟你说呢。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好像这事处理得很快,这个时候,苏老师应该到燕子埠中学去报到了。不过,今天例会应该会说吧。”管越看到顾清洲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顾清洲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揣测管越的想法,而是快地走出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给苏峙打电话。
可苏峙并没有接。
顾清洲心里很慌,很乱,他必须听到苏峙的回答才能彻底安下心。
但预备铃在这时候响起,顾清洲没有办法,只好先回了办公室——他第一节有课。
周一总是忙碌的,顾清洲要拼命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虽然有人帮他上课,但教学进度肯定不同,尤其是2班,高一的基础打不好,关系到以后长久的未来,他不能分神。
好不容易上完了两节课,接下来便是冗杂的升旗仪式。平时没有觉得,今天顾清洲感觉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要颁流动红旗的班级?
学生代表言,领导总结上周并安排本周工作,顾清洲终于听到了“升旗仪式”结束这四个字。可还要带队有序退场,之后还有例会。
顾清洲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苏峙的消息。
他给苏峙又了一条短信。
两人的页面还停留在2o分钟前,他问苏峙在哪。
“清洲,例会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顾清洲低头的时候,听到了宁主任在叫他。
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顾清洲的心头。
宁主任没事不可能找他,要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跟苏峙有关。
那么,是他俩的事被学校知道了。
顾清洲很笃定。
果然,在例会中,陈校长面色凝重地讲了一件事,跟管越说得差不多,只不过陈校长很隐晦。
“师德师风,是我们做老师的底线。不仅是底线,还是红线,一定一定不要去触碰。虽然这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觉得正常,有的人接受不了。我们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的家长知道了老师是那种人,他们还会放心将学生交给你吗?”
那种人?
哪种人!
顾清洲握紧了手机,恨不得马上就反驳!
可一旁的管越按住了他,并对他摇摇头。
例会班主任是按班级坐在一起的,所以,顾清洲的左边是管越,右边空着苏峙的位置。
顾清洲看了一眼那个空位,没有说话。
例会结束后,其他人陆续离开,只有顾清洲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小顾哥,你不走吗?”管越叫他。
“你先走。”顾清洲说。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宁主任和陈校长。
陈校长叹了一口气说:“去我办公室说。”
德馨楼和春华楼连成了一个L形,校长室在德馨楼。顾清洲跟在两个人的后面,上了楼,一直到坐在了陈校长的真皮沙上,他还是没有说话。
“清洲啊,你应该能猜到我们找你是什么目的。”顾清洲也跟过陈校长几年,陈校长自然也是知道顾清洲的水平和实力的。平时对待别人总是板着脸的陈校长,每次见到顾清洲时总会眉开眼笑。
要知道,顾清洲从不给学校添麻烦不说,还总是能解决学校里的各种麻烦。不光如此,每年带的学生成绩那是非常有益,当班主任也是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