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普遍了,平日里大家上厕所也不都是站成一排。所以,如果顾清洲的反应太激烈的话,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
就在顾清洲纠结要不要赶苏峙出去的时候,顾清洲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不仅如此,苏峙竟还吹起了口哨。悠扬的口哨声连带着那哗哗的水声,深深地刺激着顾清洲的耳膜。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顾清洲打开花洒,调到了最大水量,任由有力的水流冲刷着他的头。他希望,水流不光可以把他头上的泡沫吹掉,甚至可以吹走他脑海中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刚才,在那一瞬间,顾清洲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不光如此,他还想狠狠地——
“哗啦——”是马桶的冲水声。
顾清洲紧绷的那根弦稍微松懈一下,他依旧背对着苏峙的方向,静静地站在花洒下面,机械地冲洗着头。
他在等,等门声响起,等苏峙离开。
可是,过了十几秒钟,他期待的门声并没有响起。顾清洲有些怀疑,难不成苏峙刚才离开了,自己没有听见?
就当顾清洲想转身看一眼的时候,苏峙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清洲,我的后背真的很疼,你真的不愿意帮我看一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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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洲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准确地说,是一个春梦。
他梦见自己就站在花洒下,而自己的面前,则是苏峙。
苏峙就那样靠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正——
熟悉的闹钟响起,顾清洲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一个没注意,掉了下去——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睡的沙。
坐在地上,顾清洲有些懊恼。他低头看了下自己,认命地想去卫生间再洗一次澡。
他揉了揉眼睛,像平时一样,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嗨,清洲,这么早就想跟我一起上厕所了?”
什么鬼!
顾清洲一下睁开眼,现苏峙正站在马桶旁边,刚把睡裤的腰带解开,露出某处重点部位。
顾清洲下意识闭上了眼。
“你怎么不锁门?”
“哦吼,清洲,你是不是又忘记你家卫生间的门坏了?”苏峙戏弄地说着。
顾清洲气急败坏地走出去,刚打开门,就听见后面苏峙说:“我看到了哦,清洲,要不要我给你帮忙呀?”
看到什么?
顾清洲再次瞪大了双眼,他下意识地捂住身下,“嘭——”的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
这个苏峙!到底为什么每天都要说一些虎狼之词!
在房间里换衣服的顾清洲,一边换一边恨恨地想。
明明是苏峙先来招惹,又说什么要追他,又说什么考虑好了没有。
难道这样耍无赖耍流氓就是他追他的方式?
他怎么没看出来苏峙这么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