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完好的一双眼睛再看向江异时，他竟是认出来了——
“你！你你你！你是……”
江异！
牛巴午之前，也跟着去江异用的“无歧”身份，一起去过第十一区间的凝币池。
不过当时，他根本插不进大佬之间的对话，于是就像个背景板一样，在观光台看了一场长生树的结币。
也是那个时候，他见过“盗版江异”！
盗版江异可嚣张了，连阙云那等黑市少主都敢随便得罪！
当时牛巴午就是个纯路人，他对江异的印象就是——
霸道，嚣张，甚至蛮不讲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
现在竟然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友好和善的模样，还帮他治了身上的伤？！
牛巴午感觉不可思议，于是隐隐戒备着，怀疑这“江异”不怀好意。
江异这会儿也想起来，牛巴午可能是见过盗版江异。
他莞尔一笑，于是也不装好人拐弯抹角了，直接便问道：
“刚刚过去那个华服少年和虎背熊腰的大块头，你认识不？”
一听这话，牛巴午越警觉了。
不过略微思索，他便迟疑问道：“你是想打听他们的消息？”
江异点头。
牛巴午又紧张道：“方便透露一下，为什么要打听他们吗？”
江异思索片刻，坦坦荡荡道：“有点过节。我想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如果背景特别强，得罪不起，那就算了。”
“如果能得罪得起，那就去干一架。”
“……”
牛巴午听得嘴角微微抽搐，心底也迅盘算着。
这江异，若真得罪得起那两人，把他们痛扁一顿，那是最好的。
可如果他得罪不起那两人……
而他牛巴午搁这透露消息，搞不好要被牵连算账？
牛巴午算是黑市老油条了。
虽然被打被欺负，他也没有要找回场子的血性。
大多时候，都是能忍则忍，能少一事少一事。
所以这会儿，他下意识便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正要开口拒绝江异之时。
江异朝他笑了一下：“那两个，我确实不知道得罪不得罪得起。”
“但是我的朋友——你——我好像还是得罪得起的。”
这话一出，牛巴午脸色骤然一紧，说话都磕巴了：“我，我……”
江异继续朝他露出核善的微笑。
牛巴午看得心里毛，便不得不透露道：“我，我知道的也不多——”
“刚刚那个华服少年，并不是普通顾客，而是在这一条街上，有着不少商铺的少东家。”
“具体是什么种族什么背景，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能在黑市开店的，绝对都是普通种族惹不起的存在。”
“而且，而且那家伙开得店，都不是很干净。”
“而黑市，虽说法律法规方面，远不及万族之城。但其实，也还是有一些安保人员，专门负责维护秩序的。”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开那么久的黑店的……”
“那少年的身份，应该又比一般的店铺商家，更强一些。”
江异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