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自己手里钱不够,将牌透给站在自己身后看热闹的人看让对方入股享分红。
李追远只觉得自己往上放钱都放得手臂有点酸了,这一轮,才终于迎来了结束。
当连续被几家看牌,都是以对方丢牌后,其实牌桌上的氛围就变得有些压抑了
到最后,三张A摆出来,最后那家人,几乎哆得瘫倒在了地上。
有人想嘀咕出老干,却说不出口,因为这俩人,都没自己洗过牌都是由上下家帮忙,而这上下家,输得最多,
不过,现场之所以还能保持着相对安静,是因为润生站了起来
润生感受到了威胁,而赢下这么多钱,让润生也进入了兴奋状态,他的眼睛已经在泛红,身上散发出昨天对付那两个被鬼上身混混时的气息
李追远敢在这里赢钱,也是因为身旁有润生在
不过,他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因为全程他准备好的手段,从事后诸葛亮角度看,是无用处的。
李追远问道:“还玩不玩?
他打算故意输一些回去,要是输得太慢,待会儿就退一半回去,
"玩,继续玩,不过今天这牌旧了,换副新牌。"牌桌上一个留大胡子的中年人示意大家坐下,然后和坐在李追远上下位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
他们平时打牌不会合作,要合作也是在年关时,但今天,不得不这么做了,
新牌被拿来了,下位洗牌,上位切牌,然后代为发牌。
李追远照例闷一手后,看牌,三张Q,豹子
而对家,他的神情告诉自己,他手里拿着最大的牌。
他们出老千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认为很滴水不漏的目光交汇,在李追远这里,如同大声喧哗。
“不要了。
李追远将牌扣上,直接扣进牌堆里,顺便打散。
“什么?"大胡子猛地站起身,指着李追远喊道,“你出老千!"
他是通过自己出老千,证明了李追远确实在出千,否则谁会把豹子就这样丢了?
"润生哥,把桌子钱,茶杯钱,和清洁费拿出来。
"啊?“润生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估算了一下价格后,把钱从袋子里取出,放在桌上:
李追远起身,离开桌,说道:
“砸桌。
“砰!
拳头落下,桌子碎裂。
这不是普通人地掀桌子,也不是情绪发泄式地拍桌,这种大园桌直接被捶崩碎的场景,直接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慑到了,
李追远很平静地看着一脸狼藉的地面,出千的不是自己,但他需要解释么?
不需要的。
“走吧,润生哥。
"哎!
润生脸上露出阴惨惨的笑容,还伸出手,指了指在场所有人。
这是他在前天晚上县台放的《赌神》里学的,可惜小远不涂抹发油,要不然就是他心中的发哥。
大胡子不敢上前,却站在原地,颠声道:“我们要报警察!
这很滑稽,这种堂口民不举官不究,可真要追充起来,那必然是违法的,还得没收所有赌资。
李追远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镇派出所谭云龙,是我叔叔。
说完,继续向外走去,
润生提着一袋子钱,一蹦一跳,鞋子在地面拖拉着,走出了时下女生的姿势。
李追远则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凝重,
坐上三轮车后,他马上抽出符纸,对着自己脑门、肩膀、手臂、大腿,全贴上了,仿佛自己是一只准备自裁的死倒。
过了一会儿,全都检查一遍,没一张变色
将符纸收起,李追远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了,道:
“转运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