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此时红着眼睛朝着父亲俯首道:“如此儿子明白了。”
房玄龄则是不曾回头的摆手道:“去吧。”
“藏拙这么久,你不累老夫都替你累了。”
“也是时候让他们看看了。”
“房乔的儿子不是酒囊饭袋。”
“房氏日后的主人不是个草包。”
房遗爱继续俯首道:“儿子遵命!”
房遗爱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房玄龄则是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门口的天空。
他的眼前出现了那么一位温婉的女子。
他有些喟然的叹气。
“娘娘!”
“房乔早年就一直感念娘娘的恩德,总是说要报答娘娘的恩德。”
“可是一直都不曾有像样的机会。”
“如今机会来了。”
“娘娘不要嫌晚就好。”
随后他还魂啊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晋王府。
李治此时端坐在正堂上,赤裸着自己的上半身在吃着东西。
他旁边站着的是忧心忡忡的张太医!
李治不以为意的看着张太医道:“张先生,你哭丧着脸做什么?”
张太医则是脸色有些复杂道:“微臣只是觉得天妒英才!”
李治此时不在意的摇头道:“本王倒是觉得这才是天意!”
李治此时侧头看着张太医道:“老天爷都觉得李承乾该做这个天子,老天都觉得李家死的人够多了,不能继续死了。”
张太医低头忍不住抹眼泪。
李治则是吃完了碗筷中的饭菜随意道:“那你就说实话吧,本王到底还有多久才会彻底的看不见?”
张太医此时有些哽咽的开口道:“殿下,本来不过就是隐疾,可殿下连番大战内伤颇重,引动了头疾。”
“头疾的第一步便是头痛欲裂。”
“随后便会精神不好。”
“眼前也会逐渐模糊。”
“这个和年龄无关。。。。”
“这个发病的过程可能一年半载,也可能三年五载。。。也。。。。”
最后那个十年八年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