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箴图》?!”
墨染先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老鱼一看师父的反应,便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开口问道:
“师父,这画不应该是在故宫博物馆放着了吗?”
墨染先生这才回了句:
“那只是宋代的临本罢了。”
老鱼一听有些迷糊,追问道:
“那也不对啊,唐朝的摹本在不列颠博物馆,并且是绢本设色工艺,但这幅,分明就是用的……”
说到这里,老鱼怔怔抬头,呢喃道:
“师父,这,这是原作?”
墨染先生点点头:
“跟你换的话我能好受些,这画送给老姜的话总觉得有些亏。”
老鱼不敢再往后展开,重新卷起画轴的动作更加小心,生怕把明明很是厚实的画纸给弄坏了、
画卷重新入桶,老鱼将竹筒放到了床上:
“师父,这画太贵重了,我不能……”
墨染先生淡淡回应道:
“你师爷与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能把画给我,我又为什么不能给你?”
老鱼指了指门外厨房方向,嘀咕道:
“您不是还有余晖,这画……”
墨染先生笑着摇了摇头:
“他是我的至亲,而你是我的亲传弟子,性质不同的,丘一门血脉的传承,已经给到了余晖,而师门的传承,我给你,不是理所应当吗……”
墨染先生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大号玉琀:
“再说了,你还给了我这玩意儿。”
“可是……”
老鱼还想说些什么,墨染先生却打了个哈欠,然后打断道:
“好了,我意已决,你就别再纠结于此了,不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位师兄去,我实在是乏了,要睡了。”
老鱼只好起身拿起竹筒:
“那我先收起来,放保险箱里,师父您要用的话随时拿,密码是……”
墨染先生瞬间板起脸:
“磨磨唧唧的,出去!”
“是,师父……”
老鱼答应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刚帮师父关上房间门,便碰上了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余晖。
余晖看着老鱼手里的竹筒,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诧异问道:
“叔,您什么时候碰干尸了?”
老鱼瞬间回想起之前余晖摸了未央司古墓中女尸导致手指肿胀的事儿,叹了口气回应道:
“咱自己家里哪来的干尸,这是……哎算了,明儿再聊吧,赶紧收拾收拾睡了。”
说完便快步走进了自己卧室。
余晖看了看老鱼掩上的房门,又转头看了一眼外公房间方向,嘀咕一句:
“神神秘秘的……”
……
紧绷的弦儿得以放松,这一夜余晖睡得特别踏实。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余晖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外公和杨叔的身影。
正纳闷俩人干嘛去了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指纹锁激活的声音,墨染先生和老鱼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醒了啊小晖,来,豆腐花,还热乎的,吃几口垫吧垫吧,一会跟我去赴宴。”
墨染先生说着将两个餐盒放在餐桌上,又顺手放下一个精美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