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他拿着一小束花,正是粉色月季。
蒋畅一怔,为他的观察细致而?悸动。
他说:“仔细想想,恋爱以来,我还没?送过你花。”
她接过,说他:“你家里栽着那么多,何?必再买?”
“你说你不喜欢鲜切花,所以,就意思一下。”
他停住,笑了笑。
“自古,男人常送女?人花,好似是觉得,女?子像花一样?娇弱芬芳,我送你……蒋畅,祝你天天开?心。”
祝你每天都会因一切美好的事物而?开?心。
美丽的东西,不需要为之赋予任何?意义,美丽就是美丽。
水面倒映的昏黄路灯光,铺满天空的夕阳,匍匐在地上的毛干净柔顺的小猫,以及她看见的枝长?蔓生的月季。
初次见面,他不忍糟蹋一束花,说祝她开?心;
现在,他专程买来一束精心包装的花,说祝她天天开?心。
蒋畅低头轻嗅,香气浅淡,几?近于无,偏又觉得,心间已盈满浓香。
“谢谢。”
她倾上前,吻吻他的唇角,如是说。
到?他家中,阿姨已接收了她的行李,不知如何?处理,便原封不动地放进他的房间。
赵兟说:“我们来收就好,麻烦您做几?样?清炒,我们还没?吃饭。”
宿城这时暑气未退,累了一上午,蒋畅的确不想吃油腻的。
他端了碟水果来,让她先垫垫肚子。
她抱他的腰蹭了蹭,“先先,你好懂我。”
相处分明没?有太久,这么快就把她喜好摸清了,也?不知是默契,还是什么。
中午睡过一觉,蒋畅醒来望着行李叹气。
赵兟从她背后搂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懒懒地说:“不想收就晚点再收好了。”
“要是在我家,半天不收,就该被我妈骂了。”
她艰难克服拖延症,赤足下地,他叮嘱说:“地凉,把袜子穿上。”
赵兟家不装房门,最?大的好处,就是方便了呦呦和嗷嗷乱蹿。
蒋畅坐在垫子上,整理着她的小物件,嗷嗷踏着高傲的步子走近,踩在上面走来走去?。
她赶它不走,扬声喊:“赵先生,劳您请走贵公子。”
赵兟过来,拎起它的后颈,提溜出去?,严肃告诫它:“别打扰你妈妈。”
它“喵喵”叫唤,挣了两下,从他手里挣脱掉,跳到?地面,复又踩上来,还用爪子扒拉她的亚克力立牌。
与此同时,呦呦也?跟着来凑热闹。
一狗一猫合力,彻底把她的东西搞得乱七八糟。
蒋畅服了。
赵兟无奈道:“估计头回见这么多鲜玩意儿?,它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