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畅问她:“你也认识赵兟吗?”
小黎说:“赵总跟我们老板认识一两年了,来往不算多吧,我认识赵总,赵总不见得记得我呢。”
蒋畅问:“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小黎笑容合宜得体,“背后论赵总的是与?非,不太好。”
蒋畅说:“我只是比较想知道,我认识的他,和别人认识的,有什么区别。”
她目光往下,俯瞰楼下的风景。
大厅里,赵兟和人坐在一方沙上,聊着什么。
小黎思忖片刻,说:“我们老板对他的评价不错,说他是一个眼光犀利的投资者,但?称不上一个野心家。”
蒋畅转过头,“为什么?”
“因为他的目标就是能赚就行。不过,赵总确实少有亏损的情况。”小黎又?笑了笑,“但?高风险高回报,谁不希望钱投进去,有十数倍的收益呢。”
蒋畅大概懂了。
“我个人来看,赵总是极优秀的了。毕竟么,男人多是四条腿的□□,赵总得是一只眉清目秀的妙蛙种子了。”
蒋畅被逗得笑出声。
小黎说:“蒋小姐,您可?千万别叫赵总和我老板知道。”
“好,放心。”
从?美术馆出来,赵兟低头看了下时?间,说:“你急着回家吗?不急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蒋畅倒是好奇:“去哪儿?”
他答:“一个你应该会喜欢的地方。”
赵兟驱车,周围高楼越稀疏,这是往郊区开?了。
蒋畅说:“赵总,别费心思绑架我了,我家没钱赎我。”
他手闲适地搭在方向盘上,听罢,轻轻地瞟她一眼,“不,我绑架了一场日落给你欣赏。”
地方很快就到了。
赵兟将车泊在路边,领着蒋畅一路蜿蜒,走到河岸边。
她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七月的风,低低地徘徊着,靠近上游一点的江,比市中?心的更清澈,波光粼粼的。岸边种着一片桦树,直而?高,自有直冲云霄般的气?势。
不远处,架着一座钢索桥,再远,是一川平坦,农田繁茂,间有一栋栋自建楼,白墙红瓦。
最色彩浓烈的,是天边渐渐显出的晚霞。
蓝、紫、红、橙、粉,几样饱和的颜色融在一起,似天公的信手涂鸦,然?而?却能给世人带来震撼。
与?其说他绑架了一场日落,不如说她为日落所绑架。
蒋畅看得走不动道了,眼看着颜色变幻,再一点点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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