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些卑劣了。
这副画面,在路人看来,估计挺神奇的。
怎么会有人参加漫展,走着走着,就哭了呢?
还有一个高个子帅哥替她擦眼泪。
蒋畅不敢直视赵兟,看着他的领口,既是?觉得丢脸,又觉得害羞。
他没有碰她其?他部位,力度控制得很轻,或许是?常年抚猫练出来的,指腹的温度隔着纸巾,若有似无地传递到皮肤上。
她仿佛成了闹脾气的小猫,这么被他顺着毛。
可她没有猫受得那么心安理得。
他的温柔成了巨大的陷阱,她掉进?去,闷头?乱撞,也找不到出口。
蒋畅从他手中接过纸,小声说:“我自己来吧。”
赵兟见她眼泪止住了,才说:“好险,你再哭下去,路人估计就要报警了。”
“哪有那么夸张。”
她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情绪容易波动,有时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他说:“应该说情感?丰沛,不必向?我道歉。”
看着她有些红的眼睑,顿了顿,又说:“这是?你对世界的反馈方式,也许,比我的麻木要好。”
“麻木?”她反问。
“这些年,我逼自己不要太在意外界的人或事,到现?在,就成了一种‘麻木’的状态。所以不会大喜大悲大怒,我好像,已经失去了这些表达。”
蒋畅说:“没什么不好的,自私一点,冷漠一点,你就是?无坚不摧的。”
她有太多的痛苦,是?一些小事带来的。
她明明不想这样?。
赵兟稍稍一抬眉骨,“很?奇的一种说法。”
她认真地说:“整个社会都在倡导奉献精神,其?实对于个人来说,不添乱就很了不起了。更何况,你也不是?冷心冷肺,你只是?……”
说到这里,她卡壳了,突然觉得语言的贫瘠,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在我们不熟的时候,你送我花,帮我付款,还有烧烤店那次,你还会喂猫。你所谓的‘麻木’是?保护自己,又不是?针对别人。总之?,你很好,很好,真的。”
赵兟右手握拳,抵着唇,轻咳一声,“你才是?却青请来夸我的吧,一把年纪,怪不好意思的。”
场馆里冷气开?得很足,蒋畅手指绞着纸,后知后觉的,脸有点热,拿着团扇,给自己扇了扇。
“你没看过你粉丝给你的表白吗?那才叫言辞诚恳,感?情浓烈。”
他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说,“你也可以当我是?你的粉丝嘛。”
“她们喜欢我,你也是?吗?”
蒋畅被口水呛到了,拍着胸口缓过来,眼睛瞟到别处去,“我是?喜欢你的……歌的啊。”
“就这样?吗?”
“不然呢?”她快步走起来,“快结束了,你朋友那边要收摊了,不是?说要去帮忙吗?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