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若是冷着脸,大概挺骇人的。
赵兟又问:“你是同人一道来的吗?还是自己?”
蒋畅说:“和我朋友,她陪老板在那边应酬,我来凑个热闹,怕丢人现眼,就待在这儿了。”
“是不是觉得,这种场合很没意思?”
她坦诚道:“不如在家里看书追剧,或者看最近上映的电影。”
赵兟点头说:“颇有同感。”
蒋畅问:“所以你是被迫来的吗?”
他的眉毛稍稍向下耷拉,“是啊,生意场上,由人不由己。因为有合作,无论如何,面得露一下。”
她莫名地,想到前些日子,他的那条微博。
自打知道他养猫养狗,越地觉得,他本人也有些像了。
也越地想揉他了。
好奇怪的念头。
赵兟望一眼她的杯子,杯底残留一点儿橙色液体,“没吃点东西吗?”
“没见什么人去吃。”蒋畅不好意思,下意识想摸摸鼻头,思及化了妆,怕蹭掉,又缩了回去。
“一块去吃点吧,我也饿了。”
他领先走在前头,突然回过头,“不知道你需不需要这一句夸赞,但我应该说的——你今天非常好看。”
蒋畅以前读王安忆的《长恨歌》,里面写,美是凛然的东西,有拒绝的意思,还有打击的意思;好看却是温和的,厚道的,还有一点善解的。
他形容得也很温和。
那一瞬间的感受,是长矢穿过心脏,是耳朵泡进沸泉。
宴会厅里温度过低的中央空调,此时也起不到以冷镇痛的,以冷治热的用处了。
蒋畅穿的是v领金粉色长裙,层层叠叠的轻纱,点缀着金箔,收腰是一条打成蝴蝶结的缎带,但裙?不会太夸张。
头顶扎了小辫,头用卷棒烫得微卷,披散在肩上,唯一的饰,是腕上一个同色轻纱挽成的花。
好看归好看,在这场宴会厅里,不会显得太夺目。
蒋畅抿唇,小幅度地笑,小声说:“谢谢。”
赵兟取来餐具,分她一份,说:“如果你喜欢不太甜的甜品的话,这家酒店的舒芙蕾不错。”
蒋畅笑了,“说‘中国人对甜品的最高评价是不甜’,果然是真的。那我试试。”
赵兟端起一碟,放在她的餐盘中,也笑,“之前和一个英国人谈生意,他热情地请我喝茶,我感觉在喝糖水,偏偏无法和他解释中英对甜度接受度的差异。”
蒋畅顿了顿,问:“方便问下你,你是做什么的吗?”
“风投,所以很忙,经常熬夜、时常出差,所以我在努力实现早日退休。”
蒋畅说:“看来退休的念头,与薪资无关。”
她用小勺挖下一勺舒芙蕾,往口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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