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钥匙丢过去。
贺晋茂家有车,归他媳妇儿开。
“谢了赵总。”
赵兟是大方,对朋友也好,对员工也好,一边赚钱,一边败家。
认识多年,贺晋茂亲眼看着,也陪着他走到今天,他其实不爱钱,花起来也特别没所谓,一门心思拼命赚钱,是为了他的伟大蓝图——四十岁退休。
但贺晋茂想不通,靠他这样,何年何月才能实行。
在他眼里,就像赵兟在打雷时,心情会糟糕一样无解。
贺晋茂曾问过,为什么是四十,赵兟说,假如他活到八十岁,前一半人生忙碌,后一半就该歇下来了。
说他大方,他也自私,他没有将别人纳入他后半生计划的打算。
包括不知会否出现的爱人,以及父母。
贺晋茂走后,赵兟揭开餐盒盖,热气混着香气扑面而来,将汤汁均匀地浇在饭上,鲜辣,却没有那次同蒋畅吃的香。
猫狗吃不了这些,他盯着剩下的,还是倒了。
心情糟糕的时候,原来也影响食欲。
十几分钟前,蒋畅来一条消息。
大酱炖大肠: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或者,你今晚吃了什么?
蟹煲的调料下得重,赵兟感到口渴,喝了口水润喉,回了条语音。
三秒的语音条,蒋畅也花了三秒去揣测,他会说什么。
点开。
“应该不是要请我吃饭?”
他语不快,嗓子里像含着什么,低低的,吐字不很清晰,但反而更抓耳,像贴着耳朵,对你说什么情话。
耳根有点热,蒋畅揉了揉。
她听过他早期的歌,和他目前的声线比较像,后来用了技巧,改得更沉更肆意了一些。
如果将沈献比作王孙公子,透着一股风流之气;那赵兟则是少年权臣,万事皆不扰他谋划。
蒋畅咬了咬下唇,险些忘记问他的初衷。
大酱炖大肠:想点外卖,但我不知道该吃什么,参考一下你的。
赵兟今天才吃了一份冻饺子——还煮得稀烂,再加小半份蟹煲,此时问他,他也无甚想法。
他随意调侃了句:“大酱炖大肠。”
对方回:……没有这道菜,是我随便编的。
大酱炖大肠:听起来你还没吃?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算谢你上次那顿蟹煲。
蒋畅尽量将这番话伪装得,目的性不那么强,只是随口一提,如若他拒绝,她也好及时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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