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也就是前两年的事,但离校那阵子太忙,治理资料、清空宿舍、找工作,没有什么空闲给她感伤、遗憾。
而且,和室友的关系仅仅是“室友”,不如别的寝室那般亲密无间。
但犹记忆清晰的是,最后一天,经人提醒,清空所有购物网站里学校的地址。
学校还挂着横幅,写着:毕业了,记得把默认地址改回家。
就某一瞬间,眼泪突然滑下来,搞不明白难过什么,只是捂着脸,哭得不可自抑。
蒋畅给沈献那条微博点了个赞。
除此之外,他们也没什么交集了,他甚至不会知道那是她。
像蒋畅这种龟缩的性子,别人不主动找她,她很难和别人保持长久的联系。
读书时代玩得好的朋友们,如今只在结婚请柬时想到她。
这不,又有一个高中同学电子请帖过来,说要在端午节举办婚礼,问她是否有空来参加。
有空,但蒋畅不想回去。
她老家在沅城,邻省的一个小城市,不算远,她也有近半年没回了,可有什么意思呢?一桌子熟悉的陌生人,谈薪资,谈男朋友或者丈夫,结婚早的,甚至有孩子,这一切都让她厌烦。
蒋畅回说,祝你婚愉快,工作忙,就不去了。
只字不提红包的事。
哪怕她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其实就是,来不来,份子钱要给。
她没再管后续的消息了,抓着扶杆,眼神放空。
母亲说过她许多次,不通晓人情世故,在社会上吃不开的。
她吃到苦头了,但她依然我行我素,不愿委曲自己,去干违心的事,说违心的话。
到达流金大道站了。
这一站换乘的人不多,蒋畅戴着耳机,站在玻璃墙前等。
播放的是沈献的歌,他的声音自带一种故事感,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沉淀,愈地勾人,再普通的歌词,由他唱出来,仿佛成了一折曲折婉转、催人泪下的戏。
沈献不单单是歌手,他更多的是写曲,他和却青合唱的那《那时》,曲便是他写的。
看话,还有粉丝搬运他以前弹吉他、吹长笛的视频。
可惜了,赵兟无意在此行深入展,赚不赚钱且另说,多留一些作品也是好的。
好神奇,想到他的这一刻,他的消息来了。
Zs:是你吗?
大酱炖大肠:?
大酱炖大肠:什么?
Zs:你回一下头。
这种把戏蒋畅曾经上过很多次当,但她下意识地觉得,赵兟不会骗她。
回头的动作,没有影视剧八个机位的拍摄,灯光、ost的烘托,再寻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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