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淮说,老师什么都没说。
黎穗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想他单手插着兜,扫了眼不远处的篮球场,又不甚在意地提醒了一句:
“要早恋的话,藏藏好。”
现在想来,周景淮这张嘴不仅毒,还毒奶。
黎穗撇撇嘴,又改变想法,把照片塞了回去。
再翻过一页,一旁的大圣突然“汪汪”两声。
大圣的性子向来温和,不喜欢叫,这是怎么了?
黎穗顺着它的目光,看到了一张高三的毕业合照,而顶上是爷爷住院时拍的照片。
“你也想爷爷了吗?”黎穗摸摸它脑袋,把相册合上,故作凶狠地按着它脑袋警告,“别想靠爷爷求情,下次再敢拆家,我就……我就让周景淮亲你一口,毒死你。”
黎穗哼哼两声,起身换下保安服,还没来得及收拾那看起来惨兮兮的横幅,门口突然传来周景淮的声音:“遭贼了?”
黎穗怒瞪他一眼,指着那条横幅:“是不是你指使的大圣?”
周景淮这才注意到那“八个田模”。
“这说明了什么?”周景淮的眉梢微微一挑,语气非常欠揍。
“说明你那八个男模,狗都看不上。”
*
黎穗的保安工作只做了三天,因为甲流请假的员工纷纷到岗,她也就功成身退了。
虽然说着可以不要工资,但经理还是大方地给她结算了。
每天两百,一共六百。
这么一笔意料之外的飞来横财,黎穗不花掉都觉得对不起这三天的暴晒。
于是第二天,她就拉着何潇雨出去大快朵颐。
餐厅是何潇雨之前就种草的一家中餐厅,正是中午用餐高峰,大厅里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何潇雨卷起一口面,还没来得及吃又放下,拉过黎穗的右手细看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伤口:“这会不会留疤啊?”
“随便吧。”黎穗耸耸肩,不太在意,“我爷爷手上各种疤,也没管过。”
“我说你一大美女,怎么对自己这么糙啊,我记得你们市集对面就有药店吧?记得去买个祛疤膏。”何潇雨叮嘱完才松开她的手,又问,“你晚上还去开店不?”
黎穗夹了块糯米藕,甜滋滋的味道,让人心情大好:“开啊。”
“干嘛不索性休息几天?”
“最近靠写字,好不容易生意好一些了,能赚一点是一点。”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糖画吗?”何潇雨忍不住笑,“但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越来越努力了?”
黎穗突然被问住了,但很快,她又觉得这问题没必要细想。
“因为赚钱了吧,钱就是努力的动力。”这也是她过去几年兼职一直坚持的准则。
“得了吧,我看啊,你就是口嫌体……咳咳咳……”何潇雨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被面呛住,咳得满脸通红。
黎穗吓一跳,赶紧给她递了杯水:“你慢点吃。”
“那……”何潇雨指着不远处,一边咳一边用气音提醒:
“你老、老公和一个美、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