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闻言看向他,他这般分明就不觉得她是正经人。
哪家正经人会在沐浴的时候聊天?!
夭枝见他这般,只觉名声清白之路漫长,她长叹了一口气,扭身就出去,来一阵风,去也一阵风。
留下宋听檐久久未言,“我们府中的门好像不太牢靠。”
常坻连忙跪下,“殿下,我这就命人换成铁门!”
…
夭枝出了屋,到了院中廊下,这处廊下很是舒适,竹帘半落,一旁苍天茂树,阳光落下,悠闲舒静。
常坻在远处一刻不离守着她,似乎非常害怕她又突然想起什么,冲去和殿下聊天。
夭枝非常难言。
她真的不是要趁宋听檐脱光的时候和他聊天,这都是意外。
可这话又不好放在明面上解释,越解释,常坻此人只怕越想越惊乱。
她只得坐下看书,平静一二。
片刻后,桌上便摆上了热腾腾的吃食。
夭枝正认真看着,身旁缓步而来一人坐下。
夭枝目不斜视,安安静静翻着书。
宋听檐难得见她这般认真,“夭姑娘很爱看书习学?”
夭枝一脸正色,“那是自然,与人相处,我还需得多学学。”
宋听檐闻言微微挑眉,有些意外,看向她手中的书,《人情世故几多愁,话中高低见神通》
宋听檐:“……”
也不知道学到些什么。
闯浴室倒是快得很,叫他都反应不过来。
好是害怕。
宋听檐坐在桌案前,拿起
()玉筷。
几日的诏狱似乎并没有让他有太多的改变(),抗???艙襳卐()_[()]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依旧从画里走出来。
“此间事当真是多谢姑娘。”
夭枝听他这意思是真要谢她,她一时间有些期待。
她靠近去看他,直勾勾对上他的眼,眼神真挚,话里有话,暗示非常,“殿下若真觉得感激,倒也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宋听檐看着她凑近来,想起方才,片刻后,温和开口,“夭姑娘想要什么?”
“自然是殿下有的,殿下应该能猜到罢?”夭枝还是蛮懂凡间世故,凡间很多事都不好明说,说得太明白可就俗了,倒像是要挟。
宋听檐话间微顿,静默了片刻看过来,神色温和却有些言外之意,“不如夭姑娘何意,可否明说?”
夭枝当即摆手,客气道,“这明说不好听,那不是强迫你了吗?这事还得你心甘情愿。”
宋听檐难得默了一默,拒了,“此事不可。”
夭枝急了,放下手里的书,“怎么不行?这对你来说,不过洒洒水罢了。”
宋听檐难得静默,看过来,“我非随性之人,还是送旁的于你,必定叫你欢喜。”
这和随性有什么关系?
夭枝有些难过了,她只想要酬谢的银钱多一些。
她欠东海一大笔钱,又欠师兄一大笔钱,负债累累,除了送银钱还有什么能让她欢喜?
但话都到这了,便也罢了,他不愿意送银钱,她也不能强买强卖。
夭枝瞅着他,满眼遗憾着,求而不得,悲愤欲绝。
宋听檐看着她久久未言,和方才看着她闯进浴池的神情一样。
夭枝直觉难过,继续翻书,突然便听见他心声缓缓传来,‘往后还是多再上几道门罢。’
门?
夭枝一顿,怎么突然跳到门这处了?
心疼门了?
她暼了他一眼,不会要她赔罢?
好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