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你要一起吗?”
司砚身体一颤,眼眸陡然深邃,问:“你不介意吗?”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宁初觉得奇怪,“温泉池那么大,很多人都是一起泡的呀。”
司砚喉结连连滚动了数下,声音略微沙哑:“我去拿换洗的衣服。”
说完就起身,迅进了房间。
宁初在客厅等了不到一分钟,司砚就拿着衣服和毛巾出来了。
“我们走吧。”宁初指了指大门,率先往门口走去。
宁初的动作在司砚看来是在冲他招招手,像是在招呼一条狗,而有着这样想法的他,情不自禁跟上了宁初的步伐。
过了午夜十二点,温泉池早就没人了,两人到达温泉池的时候,正好遇上最后一个离开的客人。
“没人诶,真好。”宁初把衣服放在柜子里,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上衣,动作快,一点都不扭捏。
反观司砚,他在看到宁初赤裸的上半身时就迅转过了身,面对着柜子一动未动,像是在罚站。
宁初脱掉了上衣和裤子,才现司砚还没动作,他不由疑惑:“司先生,你不脱衣服吗?”
司砚仿佛成了一台只听从宁初命令的机器,宁初一说,他立马有了动作,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明知道不可以,但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往身边的宁初望去。
除了白还是白。
宁初是冷白皮,晒不黑,一头蓝衬得他更加白皙,被衣服包裹下的身体如白瓷一般,不停在司砚的眼前晃动,还没进入温泉池里,司砚就开始浑身滚烫了。
“司先生,我先去池子里了。”宁初丝毫没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还在冲司砚微笑。
娃娃脸天生就带着几分天真的感觉,清澈的浅眸里装满了对自己的信赖,这一瞬间,司砚萌生了无数的罪恶感,在还没确定与宁初互相喜欢前,他怎么能对宁初生出非分之想呢。
宁初前脚离开了更衣室,司砚立马狼狈地坐在了长椅上,抬手拍了好几下脑袋,似乎想用这种方法将脑中的杂念给拍出去。
冷静。
司砚反复念着这两个字,余光瞥到长椅上的一抹白色,看过去的同时,伸手抓起了那件东西。
是宁初的T恤,忘记放进柜子里了。
宁初不爱喷香水,身上总飘着股清新好闻的味道,是家里惯常用的柚子洗衣液的味道。
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宁初身上没有难闻的汗味,依旧干净清爽,在宴会厅里,拥抱宁初的时候,他就闻到了。
那时的他又卑鄙了一次,借着那么多人在场,借着宁初不会反抗,私自抱了宁初很久,甚至在想,要是宴会能一直开下去,要是时间能停留在此刻也好。
鼻腔里满是柚子清香,司砚回过神来,从白T恤中抬起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司砚脸颊迅蹿红,心虚地往门口看去。
更衣室里没人,大门紧闭着,没人现他都做了些什么。
司砚将宁初的衣服放回到长椅上,这才起身脱掉了衣服,只是双手失去了力气,半天才将衣服脱下来。
……
一个人泡温泉,你想全裸也不会有人管你,跟同伴一起泡,多少都会遮掩一下。
宁初和司砚都穿了泳裤,司砚进温泉池的时候,宁初已经在池子里泡了五分钟,瓷白的皮肤早已被热气熏得泛起了薄红,小脸白里透粉,看着十分诱人,司砚情不自禁咽了下喉咙。
宁初趴在一块石头上,看见司砚,立马抬手朝司砚挥了挥:“司先生,这里可以坐哦。”
司砚再次生出同样的想法,宁初的动作真的很像在招呼一条听话的小狗。
司砚没有半点犹豫,朝宁初走去,温泉水很烫,却远没有他身体滚烫,他刻意与宁初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在离宁初一米的距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