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澄:“……”
“这个要做什么?”司澄指了指杯子。
宁初:“江厘的,麻烦你帮我送给他,我要去带诺诺回来,没时间。”
司澄:“……”
宁初不打算给司澄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出了门,司澄在厨房里纠结了好几分钟,才端着水上了楼。
明明是自己的卧室,却比进女生的闺房还要紧张,司澄咽了好几下喉咙,敲了下门板,没声音,他又敲了几下,里面还是没回应。
司澄觉得奇怪,又突然想到,江厘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思及此,他不敢再犹豫,一把打开了房门。
江厘保持宁初离开前的姿势趴在桌上,司澄这一开门,两人的视线恰好撞上。
确定江厘没什么事,司澄松口气后问道:“我敲门你怎么没个反应啊?”
江厘恹恹道:“你进自己的房间还敲什么门?”
江厘的话没毛病,司澄咕哝道:“那不是担心你在里面换衣服嘛。”
“你说什么?”江厘挺直身,顺便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与表情,面对司澄时,又是平时的模样。
“没什么。”司澄的目光无法从江厘通红的眼睛移开,他听到江厘哭了,没想到江厘会把眼睛都给哭肿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厘脆弱的一面。
司澄内心复杂,在江厘被他盯得恼怒之前,将水杯递给江厘:“喏,嫂子让我给你的。”
江厘接过,问:“嫂子呢?”
司澄:“他去接诺诺了。”
“哦。”
眼看着气氛又要变得尴尬,在这之前,江厘出了声:“你为什么要帮我捡假?”
司澄:“你不是不能动吗,就只能我去捡了。”
江厘仰起头,定定看着司澄:“游戏过程中不能中途离场,你帮我去捡假,我们就出局了。”
司澄不喜欢居高临下俯视人的感觉,他在宁初坐过的那张椅子坐下,与江厘的视线齐平后,说话都有了几分底气:“出局就出局呗,一场游戏而已,再说,我们出局了不是还有嫂子吗?”
“这是娘炮的东西,你竟然敢碰呢。”江厘的话里少了阴阳怪气,不像是在跟司澄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幅状态的江厘比直接嘲讽他还让司澄难受,司澄抓了抓头,极力克制住音量:“为什么不敢碰,又不是什么脏东西,还有,你不要整天把娘炮挂在嘴边好不好?”
江厘:“整天把这个词挂在嘴边的人到底是谁?不是你吗!”
司澄羞愧地红了脸,想到什么又有了底气:“我以前没想过挂在嘴边的,是你先开的头,我是被你传染的!”
江厘一愣,困惑道:“你这是把错误怪在我身上了?”
司澄肯定道:“是你先说的,我问你借橡皮,你说用了娘炮的东西会变成娘炮的,你忘记了吗?”
江厘眸中的困惑渐渐散了,记忆一旦被打开就收不住,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在司澄说他是变态之后,他就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再见司澄,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司澄,变成了满身是刺的刺猬,用尖刺来抵御外界伤害,害怕从司澄那再听到更多难听的话,所以选择先制人。
“你就算喜欢穿女装,我也没有觉得你是娘炮过啊,是你强迫我这样去想,去骂你的。”司澄隐约找到了两人的症结之处,像个被逼着做坏事的小孩一样,说的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