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么多话,宁初早就口干舌燥了,他疲于应付这群人,声音有些沙哑了:“我话已经说完了,如果你们今后还要继续骚扰我,你们得先过了我先生的律师这一关。”
电话被挂断,宁家一群人仍旧保持沉默,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先生的律师,宁初说的是司砚?
谁不知道,司家的律师团队可是从无败绩,跟他们对上,别说是从宁初那要到一分钱了,他们还要倒赔给宁初许多钱。如今,只能按照宁初说的,将宁初给他们花过的钱全部还给宁初了。
可他们谁都想不明白,司砚和宁初的关系是如何变好的?
宁初不是单恋司砚吗?
司砚不是很讨厌宁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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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怕再有分不清形势的家伙给自己打骚扰电话,宁初索性将手机给关机了。
他决定明天有时间就去把手机号码给换了,这样就没人能骚扰他了。
说了那么多话,宁初有些口渴了,他起身去楼下找水喝,拐进餐厅,还没进入厨房,就被从厨房内冲出来的‘小炮弹’给砸中了。
司诺抱住宁初大腿,有好几个小时没跟宁初说话了,知道今晚可能听不到宁初给他读睡前故事,他有些不开心,但这些不开心都在看到宁初出现后消失无踪,他黏黏糊糊抱着宁初,撒娇道:“小爸,你还没睡觉嘛?诺诺以为你睡觉了呢。”
管家爷爷跟他说小爸有事,可能做完事就睡觉了,他才忍着没钻进宁初房间打搅宁初。
宁初摸了摸司诺的小脑袋,瞧见小家伙脸上的白粉,好笑地替小家伙抹去,解释道:“有点渴了,喝完水就去睡觉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在做什么,沾了一脸的粉。”
司诺:“我在陪大爸爸做小蛋糕哦。”
宁初闻言,抬头朝厨房内望去,他的注意力全部被司诺吸引,竟没现中岛台前杵着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
司砚还穿着那件已经眼熟的米色围裙,宁初望过去时,司砚正好也抬起了眼,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
宁初正茫然着,被司诺大力拖进了厨房,司诺松开了宁初,风风火火冲到了冰箱前,一边开门一边问:“诺诺给小爸倒水,小爸想喝什么,水、橙汁还是牛奶呀?”
宁初:“冰水就好。”
司诺大声说了“好”,蹲下身去下层找冰块。
宁初站到了司砚对面,视线从司砚身上转移到司砚面前的巧克力蛋糕上,又转移回了司砚脸上,才问:“你还学会做蛋糕了?”
“嗯,这几天有在跟着视频学习。”司砚说。
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司砚已经很厉害了,比起做菜,司砚更适合做甜品,宁初当初刚学的时候可没这个水平。
“诺诺想吃?”宁初笑问。
宁初来的时候,司砚正好装饰完蛋糕,上层刚淋上一层湿润的巧克力酱,还没有凝固。
完整的蛋糕被切割成了三角形,司砚将装着蛋糕的盘子放置在宁初面前,道:“给你做的。”
宁初一怔:“给我?”
可他没有说过想吃蛋糕啊?
司砚眉眼微敛,轻声道:“甜食可以治愈一切不开心的事情。”
与司砚相距半个头的身高差,即使司砚垂着眼睫,宁初也能窥见到司砚一星半点的情绪。
司砚是在关心他。
尽管他没为这些事情而不开心,有的只是解决了一件事的爽快。
但……
宁初看了眼面前的巧克力蛋糕,又看向司砚,唇角勾起,笑道:“谢谢,我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