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雪捂住鼻子:“行了,我劝劝他吧!”
待房中酒气消散了些后,宋慕雪这才款款走了进去夺下夜玄陵手中的酒杯。
夜玄陵却是头也不回的挥手:“别管我!”
宋慕雪躲避不及差点被他推倒,若非有秋月在旁护着,怕是她已经跌倒了。
“玄陵哥哥,是我!”
乍然听到宋慕雪的声音,夜玄陵带着酒意的神情越发迷茫:“慕雪……”
此刻夜玄陵的眼神一如以往这么多年深情又专注。
这大大的满足了宋慕雪的虚荣心,就好像她依旧是那个都城第一贵女的宋慕雪。
“是我,玄陵哥哥我来了。”
宋慕雪拿开他面前的酒坛:“玄陵哥哥,你不能再喝了。”
“她都与夜玄容有夫妻之实,在临华殿每日都激情四射的腻味在一起怀了他的孩子了,还在这儿装得对沈之康情深意重的,真是叫人恶心。”
正高兴宋慕雪竟来看他了,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那日在宫中时听到的宋云夕的心声。
他虽对宋慕雪颇为失望,但绝对不相信宋慕雪会做出此种水性杨花之事。
直到在宫中醉酒被郑太医带去太医院醒酒时听到他说宋慕雪怀有身孕之事。
正替她高兴,却在与郑太医喝酒后看到了吕太医私藏下来的脉案。
沈之康因中毒而一直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那宋慕雪是如何有身孕的?
难道孩子是夜玄容的?
夜玄陵觉得他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了,那天他甚至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太医院已经被他给砸的满目狼藉。
那日父皇命人将他绑至崇政殿,一番怒斥后命他闭门思过不得出府更不得入宫。
这回换夜玄祈不解了:“为何这么问?”
宋云夕将沈之康的话说了,真是越想越想不明白:“我就有些好奇沈之康为何那么笃定两个月后就能凑齐那么一大笔金银呢?”
若非沈之康自信笃定的态度,她真还未必会怀疑。
“两个月……”
夜玄孙祈亦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突然眼眸一亮:“两个月后是各国使臣来晋安纳贡的日子,亦是各个封地王爷们回都城的日子。”
宋云夕豁然开朗:“所以两个月后这些要来都城的人当中,定然是有与沈之康有关联之人。”
看来两个月后的都城又要热闹起来了。
康王府里,夜玄陵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任谁劝都无济于事。
更要命的是他对所有生意都不管不顾,入宫将他的状态告之童妃娘娘后,向来爱子如命的童妃娘娘也只不痛不痒的说了句:“他如今也已经大了,本宫这个母妃也不能事事都过问。”
然后就将入宫的人给打发了。
更让康王府的人无法明白的是童家亦是突然与康王关系疏离,甚至已经着手将童家的生意与康王的切割开。
就连皇上亦是对康王多次训斥,停了他的差事不说,甚至暂时都不许他再入宫。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康王府中却是人人自危。
一直跟随着夜玄陵的侍从无计可施下,终于求到了宋慕雪的头上。
在他看来若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劝醒康王,还有什么人的话是康王能听得进去的,那个人必定是宋慕雪。
沈之康不知忙于何事几日都不在府中,宋慕雪终于寻了个机会出府去了康王府。
夜玄祈和夜玄恪已经被宋云夕抢走了,沈之康的心如今因为她身怀有孕之事怕是也笼络不住了,夜玄容是个只会听从沈贵妃的全无主见的废物,都城中她只剩下一个夜玄陵,断然不能将他也给弄丢被宋云夕抢了去。
最重要的是夜玄陵可是她的财神爷,她就更是要维护住。
宋慕雪进到康王府中也是吓了一跳,向来有生机的康王府如今竟变得死气沉沉的。
而从前府中不管春夏秋冬都开得娇艳牡丹竟都被铲除了。
唯有牡丹真国色,她最是喜欢牡丹。
所以为了让她不论何时何地都能看到喜欢的牡丹,夜玄陵特意命人在府中种了大片牡丹,并花了大笔银子请了花匠想了许多办法让牡丹可以在四季都能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