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路斯恩一边处理后续收尾,一边说,“看在元首的求情的份上,我就不罚他们了。”
“那不就好了吗。”毕夏普笑了,还没等他高兴一阵,路斯恩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了他透心凉。
“我会专门惩罚你。”
“啊?”毕夏普惊呆。糟糕了,刚才光顾着替别人求情,结果自己的事情却忘得一g二净,“你不会让我在天狼星零下十几度光着膀子做俯卧撑吧?”
“当然不会,这样太便宜你了。”
居然还有b这个更狠的,毕夏普咬牙,发现自己严重低估了路斯恩的狠绝,他开始考虑着要不要叫格雷给自己再下一个病危通知书逃过这一遭。
“凯琳娜,我现在有点累了,想要回去病房。”毕夏普叫住一旁听了他们讲话全程而目瞪口呆的凯琳娜。
“啊,是!”凯琳娜哭丧着脸将轮椅推过来,让毕夏普坐上去。
“好好养伤,怀特将军,”路斯恩靠近他的耳边低语,“惩罚是少不了你的。”说完故意轻捏了一下毕夏普的肩膀,毕夏普瞬间全身紧绷起来。
此时的毕夏普无心再待下去,他从来都没有见到如此生气的路斯恩,只想赶快离开。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
几天之后,军事法庭上军部高层细数博格等人的各项罪证,审判一锤定音,最终,不可一世的幽星元帅最终沦为了阶下囚。随后的几天时间内,在联邦与埃特拉进行了谈判,双方为了维护双方之间“友好”的往来交流,埃特拉在位的帝王将二皇子阿道夫进行了处决。
此时的毕夏普静静地靠在病床上,批阅着从凯琳娜那边传来的一些公务文件。当下正值初春,窗外下起连绵细雨,夹带着丝丝凉意,让他不得不裹紧被子。
博格罪名定下之后,幽军势力进行大清理,在新一任元帅还没有确定下来之前,军部指明让天狼军团进行“监督”。
这一道命令下来,让路斯恩越发忙碌。天狼军团内部刚刚进行了重新调整,天狼星那一边还没有修复完毕,路斯恩又要顾及幽军团方面的事情。
虽然毕夏普也分担了不少,但是远不及庞大的工作量,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就这样在忙碌中度过了,直到现在他和路斯恩都没能当面说上一句话。
不过这样也好,毕夏普希望路斯恩能忙到忘记之前说过的“惩罚”。虽然现在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能够起身行走甚至奔跑,不过毕夏普现在更愿意坐在轮椅上平安度日,只要能躲过惩罚,哪怕是坐上几年都可以。
毕夏普点开日历,发现这一天日期上有着自己专门做的记号,这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出院的日子。
而这一天,毕夏普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命令着机器人收拾物品,跟着格雷办理好出院的手续。
“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格雷忧心忡忡问道。
“是的,”毕夏普将放着戒指的小盒子交给格雷,“帮我还给他,替我说一声抱歉。”
“唉,就算你不接受他,你们之间的联系再也无法中断了,”格雷垂头看着小盒子呆呆出神,“毕夏普,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毕夏普一口回绝,“不了,我意已决。”再考虑的话自己的命都没了。
“好吧,你打算之后要去哪里?”格雷沉默了一会。
“无法地带,”毕夏普接过机器人递来的行李,“我去找汉特躲一躲。”
那次大战后,埃特拉战败撤军,无法地带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毕夏普不久也受到了汉特的消息,非常幸运的是,汉特与雷尔夫的军队交战不久,阿道夫就袭击了雷尔夫的军舰,在这混战中,汉特躲在了挖掘好的底下基地逃过了这一劫。
这一次的战争并没有损坏汉特的势力根基,不久之后发出金属的光芒。
“达l,艾米,”毕夏普吃惊,“你们加入了天狼军团?”
“吓你一跳吧!”艾米突然做了个鬼脸,“我和达l早在毕业之前就做了决定。”
“对了,”毕夏普看着他们俩,“那么现在你们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吗?”
“啊!”艾米不好意思地捂嘴。达l一拍脑袋,“看我这记x,我们现在负责保护这个舰艇的运行安全,见到你太激动了,我一时间就忘了有任务在身。”
首都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为了恢复稳定的秩序,联邦决定派军队负责保护来往客舰的安全,所以毕夏普碰巧遇到了由拉l和艾米所在的护卫小队。
“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先忙吧。”毕夏普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路斯恩派来找自己的。
艾米拽着达l,正要走开,突然停下脚步,“忘了跟你说了,伯尼他结婚了,奉父母的命令跟一个家世显赫的哨兵在一起。”
伯尼,毕夏普想起那个瘦弱的男孩,过去的一幕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伯尼现在幸福吗?”
“唔,我们去探望了几次,”艾米一脸苦恼,使用手环发送了一些信息,“他的丈夫对他蛮不错的,可是伯尼不怎么开心。诺,这是他的住址,有机会回来的话,你也去看望他吧,也许他见到你心情就会好多了。”
“好的,谢谢你了。”
“那么我们先离开一会。”艾米眨眨眼,带着达l朝着客舱深处走去。
毕夏普看着艾米他们离开,心情低沉起来。原来并不是向导和哨兵在一起才能幸福啊,自己曾以为只有出现了频率高匹配的两人才是对方的命中注定。
那么,路斯恩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如果自己没有觉醒向导,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啧,别想了,毕夏普赶走杂乱的思绪,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无法地带,找到汉特。一路奔波,此时的他需要充足的睡眠,倦意袭来,毕夏普的眼皮变得沉重,正想着要将座椅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形态,眼前的按钮变得扭曲。
毕夏普睁大眼睛,一gu刺激的气味扑鼻而来,场景犹如混杂的颜料般变得浑浊不堪,混沌模糊又飞快散去,眼前出现一副陌生的景象。
客舱不见了,毕夏普警惕地站起来,他拔出随身佩戴的手枪警觉着。这个时候毕夏普发觉自己站着的地方是可以反s出影像的地板,周围建立者厚实的玻璃墙,上面的电子线路和数字在不断变更着。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跟你见面。”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毕夏普身后响起。
毕夏普转身将枪口瞄准发声地,那个离自己几十米的距离处站着的一个男人。
天空微亮,那微弱的光线透过厚重的窗帘,将昏暗的房间内部显现出模糊的轮廓。
安格斯颓然地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望向身旁昏睡不醒的青年,看着对方ch11u0的身t上遍布各种暧昧的痕迹,不由唉声叹气。
l纳德家庭教育非常传统,尤其在面对婚姻与ai情方面更甚,一向严令禁止任何的婚前x行为。安格斯一直以来严格遵从着家族的教条,直到现在。但是一向自认为克制力超强的自己在面对戴纳巨大的诱惑面前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
这事要从几天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