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擦着嘴角,回味着染了满是兔子味的口腔,轻轻一笑:“卿卿真是敷衍,为夫还未缓过神来呢。”
游青唇上还带着方才抽身而走沾着的清液,懵懂的舔了舔下唇,毫无所知来人满是暗色的眼睛。
见他语气轻佻,脸上带了丝羞恼,手掌抵着傅砚辞的心口往外一推,想要把人推开,却听傅砚辞闷哼一声,像是吃痛。
游青回想起方才二人肉搏之时,傅砚辞正是被一拳捶到此处才往后退了几步,立马紧张起来,上手胡乱摩挲着他的伤处,语气担忧:“怎么了?方才伤到哪里了吗?”
在战场上挨了刀子都不眨眼的傅砚辞跟着“哼哼”,拼命在伴侣面前示着弱,拉着那双手就到处摸着:“这里疼,这里疼,这里也疼。”
边哼哼还边把游青的手往衣服里塞:“卿卿快些给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黏腻腻的,好痛啊……”
游青动作一滞,语气有些不自在:“要不我们快些赶回家中看看,等下在外头你受凉了怎么办?”
绝对不是嫌弃傅砚辞满身是汗。
傅砚辞没有多想,脑袋上盯着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眼神热烈的看向游青,活生生像个巴巴求到骨头的大狗。
游青心虚的挪开视线,对着傅砚辞转了个身,想先行爬上马去躲着点这人。
谁知现在孕期长了,孕肚鼓出来一点,他腿抬得高了一点,那处的存在感就很强烈,像是有什么顶在大腿上,吓得他一只脚卡在马鞍上,不敢多动。
傅砚辞以为他是爬不上去,把人的腿并拢围在手上,微微用力将人直愣愣的侧放在马背之上,自己下一瞬翻身上马,双手围着游青的身体勒住缰绳,待把游青都帷帽细心戴好之后,斥马开行。
怕游青吹到冷风不适,速度特地放的很慢,二人一马缓缓行驶在茫茫草原之中,倒是把游青吓得够呛。
游青被四下响起的狼嚎惧的脸色白了白,自下而上看着傅砚辞,手指掐着男人深红色的外衣之上,显得那抹雪白艳丽无比。
“傅砚辞,这里怎么会有狼叫啊?”
傅砚辞见他窝在自己怀里细声细气的说这话可怜的紧,坏心思忽的升了起来,将马匹往道路崎岖的地方赶了赶,语气也紧张的很,状似凝重道:“我也不知晓,今夜怎得会有狼蹄。”
就在此时,马匹踩过几道水坑,蹄子不稳的滑溜了一下,带的背上的游青愈发往傅砚辞怀里缩。
“夫君怎么办,刚刚马好像被东西咬了,要摔倒了一样。”游青脑子里已经闪过第二日他和傅砚辞葬身狼口的惨样了。
他现下甚至开始带上了点哭腔:“傅砚辞,要是等下狼来了,你一定要陪着我,可不准落我一个人在这里。”
傅砚辞赞赏的点头:“卿卿长大了,懂得同为夫同生死共进退,为夫甚是欣慰。”
嘿嘿,他家卿卿居然想带着他一起死诶。
他真爱我!
傅砚辞在心中笃定想着,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欣喜,
游青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傅砚辞的脸,本是想着这么俊的脸等下要被狼牙撕了就觉得难过,但谁曾想居然抓住了那抹笑意。
现下哪里会不明白男人在逗自己玩笑,手握成拳忍无可忍的就往傅砚辞胸前捶去。
这次力道不小,傅砚辞身前确实带有伤痛,现下是一边忍着痛意一边忍着笑意,饱受折磨的回到家中。
……
“嘶,卿卿轻一点!”
游青没好气的往他心口淤青处抹着红花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手掌上,用力的按压着那处,好让药效能够更好的发挥。闻言没好气的上手拍了拍,听到男人痛呼出声,又心疼的往上头吹气。
他嘴上嗔怪道:“让你和人家打架,不晓得拒绝吗?”
傅砚辞不服气的直起身子,又被游青拿一根手指压了下去,努了努嘴:“他看你那眼睛都要掉下来了,我要是不上前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游青不以为意:“你就是想的太多,我是男子,哪里有那么多人看上我,醋缸子。”
傅砚辞这就不乐意了:“谁说的,卿卿是没发现,连季封家那口子都能看着你走不动道,别说我们军营里头打了十多年光棍的那群人了。”
想到这里他龇了龇牙,忽然想起话本里的一句酸话,不知不觉间阴阳怪气的演了出来:“尔等都是妾,唯有本宫是正妻,还不速速退……啊!”
游青听不下去,力道加重了些,翻了个白眼:“什么妾不妾,我们游家子弟可是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傅砚辞嘿嘿一声,凑上前去要亲亲:“卿卿真的只有我……啊!!”
他捂住伤处,哀怨的怒视着游青:“卿卿谋杀亲夫!”
游青把瓶子往他身上一扔,活像次日无情抽身而走的丈夫,指着窗前的小塌道:“你身上药味好重,今夜便去那里歇息,别熏到孩子了。”
傅砚辞皱眉拒绝:“它才多大,哪里嗅的到……啊!!!”
“什么嗅不嗅,人家和你不一样,小崽子可是宝宝,怎么能用嗅呢?”游青揪了一把傅砚辞的脆弱处,满脸严肃的同他训着话:“等他出生真的会记仇的!”
傅砚辞捂着假嚎了片刻,方才游青许是考虑到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用的力道倒是不大,过了开始那阵劲后便就恢复正常了。
见游青不搭理自己,傅砚辞也慢慢住了嘴,委屈的上前嗅着游青身上的味道,见人没有推开自己,好奇问道:“卿卿方才说和我不一样,是因为觉得为夫太过英明神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