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剑尖往里抬了抬,暗含威胁:“老实点,如实禀告。”
那人看着就不老实,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转着,嘴巴确是想都不想蹦出一个个人名,到后面越说越离谱,傅砚辞懒得同他掰扯下去,直接握起匕挑出来一块手骨。
拂袖上前探了探疼晕过去的人的脉息,看向傅砚辞:“主子,晕过去了。”
傅砚辞直接把那截骨头塞进来人嘴里,打了个哈欠,吩咐道:“把人拉回去好好审,还是满嘴胡言乱语,就先挑筋,再剔骨,爷就不信有这么硬骨头的好狗。”
“是。”
傅砚辞转身上马,勒着缰绳走到人群前方,同身侧半头白的男人拍了拍掌,语气熟稔的同人打着:“韩二叔,我回来了。”
……
与此同时,来路途中。
鹿悠悠勒马飞向前奔袭,给黎黎游青二人行马的车夫早再一个时辰前便被人一剑贯穿心口而死。
此时季封还在带着人再后方处理着残余势力,然游青黎黎二人身有不便,便只能拜托鹿悠悠暂时接替马夫一职。
游青掀开车帘看着身后撕打的众人,知晓季封身后有他们会因此分心保护,此番下去,怕是在劫难逃。
他轻轻拍了拍窝在自己怀中抖的黎黎,柔声开口:“我先出去一下,黎黎坐稳。”
还未等黎黎拉回他,游青便跨出车门,准备上手解开车马。
鹿悠悠看他动作,问道:“游公子这是作何?”
游青动作未停,开口解释:“我方才观察了一番对面,他们有马匹之人占据少数,并且马匹步伐虚浮,想必舟车疲劳,比不上我们的马匹度。”
鹿悠悠挑眉:“所以?”
游青一脸认真,回看过去:“所以我打算,逃!”
“可是这里只剩下两匹马有空余,咱们却有三个人。”
“你会带人吗?”
鹿悠悠愣了愣:“什么?”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游青此时非常庆幸当初傅砚辞掐着他的腰死活让他学会了骑马,不然此刻当真是得凶险万分。
他马匹落在中后,却也落了后面的刺客一段距离。
季封视线从鹿悠悠那匹马上转移到了游青细瘦的身影上,毕竟是未来的上司夫人,他关心道:“游公子可还受的住?”
逃亡已经两个时辰了,在此期间,他们未曾吃下任何东西,更是在勒马疾行,就连队伍中几名素质较好的护卫都有些吃不住。
游青咬牙,声若蚊呐:“还好,不必担忧。”
怎么可能还好,他刚学会骑马,身下马匹又是紧急拖来的,没有安置马鞍,此时大腿内侧已经一片血肉模糊,腰胯更是没了知觉,此时全靠一腔热血再继续前行。
更要命的是他怀胎未稳,此时下腹坠疼,恶心感一阵一阵的往喉头涌来。
但后方刺客情况未定,他万万不可再此时出岔子。一张小脸此刻面若金纸,额间汗水更是止不住的顺着脖颈留入衣襟。
好在眼前隐隐可见前方的官路繁华,一行人保持度继续前行了半个时辰,便瞧见了中州城门。
鹿悠悠皱着眉头往昏睡不醒的游青身上施着针,黎黎在她身旁红着眼睛擦拭着他身上的血汗,止不住的心疼。
“为什么我们都会有刺客追着啊?明明行踪都这么隐秘了。”黎黎给游青的伤口处缓缓吹着气,希望能借此缓轻点破皮带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