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下焦急的紧,眼瞅着游青就要醒了,他该怎么开口告诉夫人这事啊。
啧,早知道不让拂袖去传信了!
慧明瞧着他这抓耳挠腮的模样,催促道:“施主啊,还是快些去煮药吧,等下这名公子醒了刚好可服。”
拂剑手握成拳拍了拍另一掌:“哦!对,煮药,对对对,我要煮药去。”
“那大师帮我照看一下夫人,夫人若是醒了……”拂剑狠下心来:“到时候若夫人想走,记得告知门口守着的人一声。”
定要拦住我夫人进京。
而那边疾行了半日的傅砚辞满身尘土,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雨淋的湿透,有下属早早守在城门口扮做小厮的模样,见到傅砚辞牵马进城。立马迎上去接过缰绳。
雨水顺着傅砚辞高挺的鼻梁骨顺流而下,一路蔓延至性感的喉结处隐入深色的衣襟之中。
“丞相府那边什么情况?”傅砚辞面色凝重,快步往前走去。
下属紧跟其后,低声回道:“早上抄家时现了那封信件,如今丞相已经被压入天牢,那位说是……秋后问斩。”
傅砚辞止了脚步,凌厉的眉目微微皱起:“怎么这么快?”
不到一日,连问斩的日子都定好了。从早朝状告到查处府邸,下旨定罪再到确定问斩日子,对于丞相这种重臣来说,花上个半月走流程都不为过。
他眼中神色沉重起来,这长公主是铁了心要扳倒丞相,倒是连拖都不想拖。
时间紧急,他走向丞相府的步伐转了个向,朝着皇宫走去,此事找小皇帝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但等他到了皇宫门口时,却被揽住不准入内。
“世子爷,今日天色已晚,宫门已经下锁了,还请明日觐见。”
傅砚辞心中暗骂:这该死的礼节!
无法,他自然不能直接闯进去,不然还没等他救出游沛公,先把自己弄进去陪他了。
遂只好转身,往长公主府赶去。
果不其然,长公主府大门紧闭,连守门的小厮都没放出来,傅砚辞见状气笑了,朝着身后跟着的下属道:“这长公主这么怕爷,生怕爷打死她家小厮吗?”
后者不敢回话,低头沉默着。
“啧!”傅砚辞心中愈急躁,他的卿卿如今还在远处不知如何,自己在京城也屡屡受挫。
没办法了,傅砚辞懒得同长公主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打量了一番这厮府门的高度,朝着下属使了个脸色。
下属明白他的意思,脚下往马鞍用力一登,朝府门跳去。
傅砚辞也随即跟上,高度离门顶还有段距离,半空之中却恰好接上属下的身体,接力运功上了府门。
脚下踏着公主府牌匾,傅砚辞抬手拔起腰间的长剑,直指府内,另一只手猛然向下砍去。
刹那间,四周悄无声息的出现了约百余号穿着夜行衣的人,皆静默的跻身雨幕之间,如同一个个鬼影,肃穆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手势一下,接二连三的鬼隐便跟着上了府墙,等着主人一声令下直接杀入。
傅砚辞的脸匿在夜中,让人看不清神色。
他在等,等长公主出来见他。
上官瑾定然早就知晓了他的行踪,他直入京城,却至今没有碰上刺杀,能有这个本事拦住那群人的,也就只有上官瑾能做到。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上官瑾身着一袭红衣,孤身一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出现在了他面前。
上官瑾四下看了眼墙上立着的人,笑脸盈盈:“世子带着这么多人来啊,真是折煞我这公主府了。”
傅砚辞懒得同她客套:“说吧,什么条件能救丞相那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