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在树冠上躲了会,盯着紧闭的房门深思,最终还是决定战决,进里头探一探。
他观察了一番四周,好在刺史府侍从少,如今有客上门,应该大部分都去了游青那处伺候着,此处又偏僻,因此傅砚辞并没有很刻意的隐藏行踪就进了房内。
傅砚辞打量着方才那面墙壁,四下摩挲着寻找机关,就在他打算掏出匕撬开墙缝时,手不小心摁到了一块石砖,他察觉到这块石砖居然能被推的隐隐动摇,
心下一动,手握成爪状将其往后压去。果不其然,几乎在他按下去的同时,墙壁出“咔嗒”的响声,墙壁往后退去,露出一个很是狭小的通道。
傅砚辞身材高大,只能将腰弯的极低,他四下打量着此处,通道干燥,四下都燃着蜡烛,并不会显得阴暗潮湿。
可能是常有人进入的缘故,地表的土被踩的光滑硬实。
他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可能此处生过坍塌,泥土以滑坡的方式堆叠起来,
傅砚辞捻了些泥土摩挲了两下,现土质干燥,并不像刚坍塌的模样。
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回去找游青了,他转身欲离,脚下一踩空,身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个仅一人大的洞口,傅砚辞腰部力,腾空转了两圈,脚踏到了一旁的实地上。
“爷的!”傅砚辞遭此一劫,低声暗骂。
他蹲下身子查看,这个洞穴内部应该是没有点燃烛火,昏暗无比,根本看不清有多深。
傅砚辞随手捡了个土块往下扔去,土块很快便出一声闷响。
傅砚辞听着这声响倒是不算深,他起身端起一旁的的蜡烛,一手掏出匕狠狠的刺进洞壁上,一边脚四下寻着着力点。
就这样一刺一踏了几番,他便踩到了实处。只是刚一到底,就有铁锈味进入鼻翼之间。
傅砚辞借着烛火微弱的光慢慢用匕慢慢摸索着四下,忽然感受到匕触碰到了一件硬物,傅砚辞用力挥去,匕同硬物相撞出“叮”的一阵轰鸣。
连带着他的虎口都被震得麻。
傅砚辞甩了甩手,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铁器。
他不禁暗骂道:“林元生这狗东西,居然还真敢偷换军械!”
傅砚辞四下摩挲着,小心翼翼的躲过这些兵器,终于找到四下的蜡烛将这里点亮。
傅砚辞吹灭手上的烛火,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息。
此处约莫一个练武场大小,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一摞接一摞的随意摆放着。
放在下处的颜色暗沉,该是有了些年头生锈了。但摆放在上头的兵器还隐隐着寒光,傅砚辞用有着厚茧的拇指轻轻一刮,兵器头部出嗡嗡的声响。
傅砚辞眸色一沉,这兵器明显是刚运来此处没多久。没曾想如今居然还有偷换兵器之事。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只觉骇然,这处的兵器多以长剑为主,那么军营中的刀枪箭等其他的军械呢?
如此一想,很有可能不止这一处藏匿点。
傅砚辞一路顺着这些军械寻着,却被中央的木盒吸引了兴趣。
这个木盒上的花漆都脱落了一块,瞧着应该有些年头了。傅砚辞只是轻轻用匕一剥,木盒便不堪重负般一分为二,其中的东西四下散落着。
此处灯光昏暗,傅砚辞也只瞧见些不重不痒的小物件和一卷带着龙纹图案的玄色布料。
傅砚辞拿起这块布料端详着,摩挲了会这个花纹:“这是……先帝的暗令?”
他心下波澜起伏,却听见外头传来人声,只得匆匆将它往怀里一拢,躲在军械后屏息凝声。
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到方才那处,随后林元生的嗓音响起:“居然混进了这里,真是本事不小啊……”
忽然在入口处响起方才那名女子的声音:“刺史可曾少了东西?”
林元生目眦欲裂,撑在桌上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白,随后只听他咬牙说道:“先帝那道暗旨不见了。”
女子看似惊讶,但语气中的兴奋却难以掩盖:“唔……那太糟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