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生抚摸着玉佩,心下了然,但面上还是不变:“这枚玉佩并非是先生交给世子妃的吧。”
游青颔:“刺史猜的没错,这是我瞒着父亲带出来的。”
林元生将玉佩放到一边,感慨道:“若是臣猜的没错,世子妃是为了王管事一家来的?”
傅砚辞见二人没头没尾的,拿过玉佩细细打量,才想起这枚玉佩同老国公的身上常配的一枚很是相像。
不过一枚玉佩怎么就和王管事有联系?
他带着疑惑看向二人,林元生解释道:“世子可能有所不知,见此佩者如同见丞相,臣上一次瞧见这玉佩便是先生吩咐我去探查王管事一事。”
傅砚辞闻言,开口问道:“丞相为何要派你去探查王管事?”
“我父亲死了,你们文官不是皆大欢喜吗?会这么好心探查凶手?”
游青欲开口解释,但被林元生抢了个先:“世子此言差矣,老国公一代将才,他突然战死,于大梁是一大憾事啊。更别说先生同老国公是旧识,自然一探到底。”
傅砚辞直起身子,看向游青,话却朝着林元生说,一字一句道:“你是说,我父亲同丞相……是旧时?”
游青解释道:“此事我以为你知晓,所以没同你说……”
傅砚辞摆手:“无妨,为夫信你,此事回了客栈卿卿好好同我说说。现在让我听听丞相到底让林元生查到了些什么。”
林元生复又开口:“我那时不过一介门客,当时确实查到老国公之死很有可能是因为王管事贪污军械军饷才造成此等祸事。”
“但转念一想,置换军械再到贩卖军械这非是王管事一人所能做到的,没有人挑唆他没有那等胆量更没有那能力。”
傅砚辞凝起神色:“你查到了背后之人?”
林元生接道:“那时我派的人一路跟了王管事三个月,现每隔半月王管事便会在宫门口同太监会面。一路顺藤摸瓜才觉,露出面的人居然是先帝身旁的亲信——谨言公公。”
游青心下大骇,谨言公公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敢做这种事,想必其定是有先帝暗示。他下意识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冲着游青摇了摇头,那时老国公确实风光无量,先帝忌惮却有可能。
但因为忌惮而害死了上万的战士,若真是先帝,其心思真是狠辣的让人作舌。
游青质疑道:“王管事作出偷盗军械这种事,怎么可能还敢露面,你怕不是在编故事框我二人。”
林元生神色自若,分析道:“那王管事若真是天家指使,又怎么会怕被抓呢?”
游青紧紧相逼:“你可有证据证明王管事同宫里的往来,空口无凭,那可是先帝,岂容你胡扯?”
林元生道:“世子妃定然是有了王管事的踪迹才会来滇州的吧?若是如此,不若对他拷打一番,定能指出当初的罪证。”
傅砚辞冷笑道:“拷打了,女儿都被我吓疯了,然后指认你是背后主谋。院子里都是你们二人通信的证据呢。”
游青紧紧看着林元生脸上的神色变化,只瞧见林元生好似呆愣了一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随即他喊冤道:“世子,这绝对是污蔑啊,肯定是那王管事心怀怨恨,故意加害于我。”
游青在袖口出掏出一封信,指着上头的字迹说道:“可是这上面确实是你的笔迹无疑。”
林元生好似气极的模样:“笔迹尚可模仿,世子若是探查了王管事家中的银票财物,定也能够现都刻有皇家字样。”
“我竟不知,这王管事被我查出罪证,竟想拉臣下水!”
傅砚辞瞧着他模样不似作假,问道:“你为何当时不把人告出来?”
这下连游青都扶额:“都说了同先帝有关,指出来了谁敢定罪?”
傅砚辞:“……”
算了,他先闭嘴,等游青忙完了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