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走了两步,越想越气:“这个月你晌银还剩多少?”
拂剑欲哭无泪,又是这样,老实回答:“回世子,还剩12两。”
“全扣了,补给拂袖。”
“……是!”
拂剑憋闷的跟在傅砚辞后面,二人在府里绕到了一处假山前,进了处很是隐密的小洞。
里面却别有洞天,越往里走,阴寒之气越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让人作呕的腐肉味。
傅砚辞二人却似毫无所觉,皆面目冷漠的往里走着。
只见其间位置忽然变得宽敞起来,一名身穿血色碎衣,神情麻木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之上。
拂袖正往铁盘中放入烧的通红的碳石,时不时崩裂出几点火星,零星的落在铁钳中,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傅砚辞身高九尺,几乎是要同洞顶一般高,甫一走近便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拂袖走上前来,抱拳道:“主子,便是这人管着营里的军械。但嘴严的很,不肯供出主子是谁。”
傅砚辞讥笑一声:“嘴巴严实?”
他可不信世界上有嘴巴真的严实的人,无非就是没有痛到心坎上。
傅砚辞提起碳盘中烧的通红好的铁钳,放到眼前打量着,上面大大的奴印看着狰狞无比。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用刑了吗?”
拂剑上前道:“主子,用了,什么都没撬出来。”
“倒是条忠心的狗。”傅砚辞无趣的把铁钳扔回去:“家眷抓了吗?”
“抓了……但……”
军中有规矩,祸不及家眷。
“差人带过来。”傅砚辞狼眸中泛起血色:“也不知道亲眼看着女儿被剥皮,他还有没有现在的硬气。”
一旁正在装死的中年男人啐出口血沫,嘲讽道:“我的妻儿早就被主子调换走了,你抓来的不过是些该死的流民,能耐我何啊?哈哈哈哈”
他开始癫狂的笑着,傅砚辞瞧着他这样觉得有趣:“王管事可真是信任你主子,也不知道看到你那如花似玉的女儿时,还有没有这种底气同我说话。”
拂剑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便压了一名女童上来,手上还捧着一个檀木盒子,正泱泱的往外淌出血液。
傅砚辞低笑道:“这不,刚说就来了。”
他掐住女童的脸,神色癫狂:“小孩儿,跟你父亲道声好啊。”
女童嘶哑的哭着,身上昂贵的布料染上了亲生母亲的血,腥臭无比。
王管事抬头一看,惊的魂飞魄散,连话都几乎说不出口,他女儿的嘴里血糊糊的,空无一物。
舌头居然被人生生的拔了下来。
“畜……畜生。傅砚辞你这个畜生!”王管事披头散,恍如恶鬼,身上的伤口泛着腐烂的气息:“她才九岁,九岁啊!”
傅砚辞猛的抬头,语气危险但度很快:“九岁?你可知因为你提供的那些假军械,我手底下多少九岁的孩子丧了命?”
傅砚辞忽然平静下来,诡异的笑着,宛若修罗:“不过她舌头可不是我砍的,我的人找到她的时候……”
“这小女娃正和她的娘亲一起,被生生剁了舌头往青楼送去呢。”
王管事直喊道:“不可能,肯定是你污蔑!主子说过,说过会护好我妻儿的!”
傅砚辞从袖子里拿了颗糖果出来,放在女童面前:“小屁孩,告诉你父亲,你舌头是谁扒的?”